张不凡在一旁了然,原来是这么个费劲法儿,不过这样仰天长啸的交流方式,属实让人难以接受,貌似除了青虫自己也没谁能做的到了,自己是肯定不行,至于夜王,那小体格撑爆了估计也就够喊一个字的。
“难道你和他不能神识交流吗?只能这般扯着脖子吼?”夜王显然也对这种奇葩的交流方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这上下距离,看似很远,实则也确实不近,神识够不着,我还不会飞。况且,您忘了?那家伙身上有神性,咱们的神识和身体都不适合靠近,我可不想受那个罪了!宁可费点力,吼上几嗓子,就当锻炼身体了,反正和现在的他聊天也没什么意思。”青虫心有余悸说道,显然他是在这上面吃过亏的。
张不凡刚想再问点什么,天空中突然一个黑影落下,他还以为又是那种穿衣服的骸骨,急忙往后一退。
一个身着土黄色长袍的男子,已然站到了屋子当地。
“你是...灾甲虫?你可以化形?”张不凡猜到对方应该就是那被植入神性的灾甲虫,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可以化形。
男子貌似正要回答,突然被身后一声怒骂打断,“灾老二,你他娘的,可以化形了居然不告诉我,行,这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既然可以把化形的镜像送下来!怎么从来不说,让我一个虫孤孤单单百多年啊!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和你说话都得冒着把自己撑破的危险!你他娘的太过分了!”
虽然木常青没见过灾甲虫化形后的样子,但一百多年的关系,光凭气息,他断定对方就是灾甲虫,而且还可以分辨出这只是一具镜像分身。他是越想越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么多年,明明不用他那么孤独,但是这唯一的朋友却一直瞒着他。百多年的时光中,他无数次的幻想,要是灾甲虫没有上去该多好,要是有人能陪陪自己该多好,哪怕是一具分身。甚至为此,他连带恨上了曾经的主人血灵子,认为就是对方把他的好朋友,灾甲虫困在了天上。可现如今......
“你他娘的,呜呜...枉费我把你当做一生的挚友......你告诉我,为什么一直要瞒着我!呜呜呜...”说话间木常青居然真的哭了。
一旁的张不凡和夜王,也大概听明白了缘由,细细一想还真得觉得这大青虫确实有点可怜。
“木常青?你为什么要哭,我没有瞒着你啊!每次你都是自顾自的说话,让我看看你,我都听见了,所以在上面看着你啊,但你没有让我下来啊!”看着木常青在那可怜的呜咽,灾甲虫所化男子露出一脸无辜神色,缓缓说道。
“那你今天怎么就下来了?”
“今天是你让我下来的啊!”
“我让你...?”
“是啊,你说赶紧下来接客,所以我就下来了。”
“啊...我......气死我了,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化形的,什么时候开始能把 化形分身送下来的?”木常青咬牙切齿的问道。
“一百年前。”
“你说什么!!一百年前你就能送下来人形镜像了!!我要杀了你,我不活了!你本体现在就给我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木常青听闻对方原来一百年前就可以送下人形镜像,再次想到这一百年来自己形单影孤,每天只能对着白菜、果树说话的悲惨生活。顿时绷不住了,直接原地崩溃。
灾甲虫依然是一脸无辜,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要一个月聊一天,我也答应你了,是你没有让我下来的啊!为什么你这么生气?”
一旁张不凡听到灾甲虫说的话,心想这家伙比金屋还不通人性啊,这些话说的,这是根本就要把这青虫气死的节奏。
想到这里,他连忙打岔,毕竟貌似这两位对他还有用,“二位也是百多年的朋友了,可能有些误会,但是在这地方朋友难觅,可不能因为这丁点误会,坏了感情。”
“丁点误会,我..我孤孤单单在这鸟不...嗯,死气沉沉的地方...结果这家伙...啊气死我了,你不要告诉我一个月说一次话,也只是因为我开口要求的就是一个月,其实天天的也可以!”
“对啊,随时都可以的,只不过你说一个月一个次,我觉得既然是朋友那就必须得尊重的你想法。”灾甲虫似乎毫无情绪波动,有理有据的缓缓道来。
听到这非人的言论,张不凡心说不妙,要坏事恐怕劝不好了,所以立刻准备冲上去拉拉架。
只见大青虫木常青,小眼圆睁,一股红色自下而起,穿过青色的身躯,直接涌到了他的头顶。这一异象吓得张不凡以为对方要使用什么可怕的天赋。但随着木常青整个虫子脑袋,变得通红,他原本瞪得溜圆的小眼,竟然缓缓闭上。然后原本直立的那半截身躯,竟然就那么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木...”还没等张不凡喊完,木常青已然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荡起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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