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要从哈市出发,第一站到京市,作为家里的独子,结婚了,怎么也得带媳妇回家见见父母。
可能会在家待两天,然后从京市出发坐火车去羊城,再从羊城坐船上岛。
裴溯溟驻守的岛屿叫作庙湾岛,是海南岛外三个离岛里最大的一个,整个海军陆战团的干部和随军家属都住在这个岛上。
就裴溯溟说岛上有供销社,可以买到很多日常必需品,还有礼堂,操场,篮球场,澡堂,饭店没有,有食堂。
裴溯溟提前找人买的卧铺票,两个都是下铺,这样方便彼此照顾。
冷云浣没什么东西,就一个手提包,一个背包。
被子,褥子和一些冬天的衣服,她都留给小姨了。
村民给的东西,都放进了房车空间里。
所以东西不多,裴溯溟就更少了,只一个手提包,还是小号的。
吉普车送回给关萍,关萍又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又给带了一网兜吃的。
花生,瓜子,松子,山核桃,大白兔奶糖,槽子糕,桃酥,黄桃罐头……
进站,上车,四个包都是裴溯溟拿着,刚好背一个,左手提两个,右手再提一个。
只是这样就没有手牵冷云浣的手了,多少有点遗憾。
上车找到车厢,换了票,把行李都放到座位底下,两人面对面坐下。
今天裴溯溟没穿军装,但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夹克衫,看上去帅气逼人。
冷云浣从身上取下军用水壶,拧开盖子,递给裴溯溟。
“渴了吧?喝口水。”
“哎。”
裴溯溟开心的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分外清甜,有种淡淡的花香气。
赶忙抱着水壶又喝了几口,这才放下。
“要吃零食吗?我去买。”
冷云浣从背包里拿出来瓜子,花生,狼肉干,还有大白兔奶糖。
绿皮火车卧铺用隔板隔开,每个隔间六个铺位,分上中下三层。
冷云浣这一侧的中铺也是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穿了一身灯芯绒的棉裤棉袄,看起来还挺时髦的。
感觉家里不是普通工人,或者农民。
上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她们上车时,大叔就已经换好票,躺下了。
大叔对面铺是个年轻小伙子,穿着很朴素。
中铺也是个年轻女孩,齐耳短发,看起来很干练。
见冷云浣又是拿水又是拿零食的,住在中铺,一身灯芯绒的女生翻了个白眼。
小声嘟囔了一句,“又是个赔钱货。”
转脸对她对面中铺躺着发呆的女生说,
“凌肖悦,你看看人家,又是递水,又是拿零食的,殷勤的的不得了,你倒好从上车就拉着个脸,你这样陶峰哥哥怎么会看得上你?”
“要你管,杨晓梅你想吃自己去买,别指望我喂狗,我怕又进老母猪肚子里。”
冷云浣头一歪,怎么个事儿,好好的躺枪啊!
不过貌似有瓜呀!
她眯了眯眼,拨开糖纸给裴溯溟嘴里塞了块大白兔奶糖。
裴溯溟看着青葱手指,捏着奶白色的糖果递到自己嘴边,心里乐开了花。
小心翼翼的张嘴叼走了奶糖,那意思还怕自己的嘴唇一不小心碰到冷云浣的手指。
冷云浣嘴角上扬,呀呀,还挺纯情。
这边冷云浣只管秀恩爱,自己家的男人,当然是自己疼。
但裴溯溟本来就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享受了媳妇的照顾,那就得加倍对媳妇好。
接下来本色出演了一位二十四孝老公。
冷云浣想吃瓜子,他剥壳。
冷云浣想吃苹果他削皮,吃不完他代劳。
冷云浣想喝麦乳精,他去打热水。
冷云浣下床去厕所他给穿鞋,回来上床躺着,他脱鞋,盖被子……
把中铺两个女生都羡慕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说出来的话就南辕北辙了。
“一看就是无产阶级的敌人,这么会享受是资本家小姐吧?另一个搞不好是用人家的儿子什么的,看着都倒胃口。”
“杨晓梅,你怎么那么心脏啊?人家新婚燕尔,夫妻恩爱关你什么事儿?”
“我说的是实话,我有什么错,这一车人都看着呢?那男的一副奴才相,我有说错吗?”
“陶峰哥哥,你看她呀,仗着跟你订婚了,就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我又没做什么,你干嘛处处针对我?”
两个女人的战争烽火终于还是精准的烧到了上铺的男人身上。
“凌肖悦,你怎么回事,处处针对小梅,她话都不能说了吗?”
“陶峰你什么意思?”
凌肖悦起身爬下了床,
“你下来说清楚。”
“我不下去,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吗?小梅又没说你,你却非要针对他,就是你小肚鸡肠。”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你给我买的衣服我送给小梅的弟弟了,可你买了那就是我的,我送给谁都是我的自由。”
“一件小事你就觉得是我的错了,觉得我向着小梅了,我跟小梅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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