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感觉读的人这么少了?不用担心作者兜不住啊,作者能兜住的!更大的场面作者都有信心兜住的??^??。)
以下为正文——
地面上最宝贵的财物,小孩子。——题记。
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题记。
每一位存活在外环之人,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幻境,本当传入每一个人耳中的话语,往往未及一半,便已经化作了灰烬。
凡心怀畏惧者,视作放弃——
凡心怀犹豫者,视作放弃——
凡心怀不轨者,视作放弃——
“唯■■王■以■■的■礼,又■几■■以■清?”
“外环的所有生命,鉴于那只狐狸的畏惧,我向诸位下注,我愿意以生存与灭亡为代价。投下我的赌注,以火湖喷发为胜利的终点。”
“败者化为灰烬,滋养大地,而胜者浴火重■■……”
“■■■■?”
……
妖姬无视了这些话语,这看起来虚幻又不真实,所以说肯定不是幻听幻听,不可能如此长段的吟诵,但她没必要在乎。
但再也不在乎她的视角,就已经开始变得魔幻了。
妖姬睁开眼睛,他看不到手上的刀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矮小,自己在追逐一只瘦骨嶙峋的黄狗,欢笑着打闹着,连那条狗都兴奋的吐出舌头,摇晃着他那略显干瘪的尾巴。
妖姬的目光并不顺从自己的控制,四处移动着村落中满是泥土构成的房屋,老人妇女一个个穿着已经可以被丢进垃圾桶里的破布。唯有在他们脸上的笑容如此珍贵。
目光被拉远,起初,是远方地平线上的一片模糊,像海市蜃楼般摇曳。但很快,那片模糊凝聚成一种低沉的、持续不断的轰鸣,并非来自天空,而是源自大地深处,仿佛地球的核心正在缓慢地崩裂。这声音让简陋土屋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让陶罐里的水泛起细微而焦灼的涟漪。
振动让妖姬的视角砸在地上,膝盖被磕破,头顶渗出鲜血干瘪的老狗,焦急的叫着冲过来,想要搀扶起这幼小的身体。
哦,这是一个孩子呀。
村民们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出屋外,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他们的生活贫困,黄沙和烈日是永恒的敌人,而燃烧的石油可以带给他们生活的慰藉。
他们拥有彼此,拥有傍晚时分聚集在井边分享椰枣和故事的微小时光,拥有被风沙磨砺得光滑坚硬的陶器,拥有传承了数代人的、能在这片残酷土地上勉强存活的智慧。
就如同奋斗了一辈子的老农民工,那薄薄的房产证。生活艰苦,但并非无法忍受。
然后,他们看到了。
那不是沙暴,不是任何他们认知中的事物。那是一个……移动的山岳。
一个巨人。它的高度超越了想象,头颅仿佛没入云端,让飘过的云絮都显得迟缓。它的皮肤是风蚀岩石般的灰褐色,原本布满深不见底的裂缝和千年古木般粗壮的纹理已经被粘稠的黑色物质灌满,像是石油,又像是混合的泥浆。
祂的步伐缓慢得令人窒息,每一次都能引发巨大的震颤——是大地的哀鸣。村民们无力的在这地震中摔倒,磕碰,流血,让黄土变成红的,让欢笑变成哭声,让好的变成坏的。
让活的变成死。
每一步的间隔都长得足以让人产生希望——希望它会改变方向。
但每一步,都更近一些。
妖姬的视角惊恐,她本能的如此感受。恐惧蔓延上她的心灵,他惊异的发现可以控制这副身体了,她慌忙的抓着自己的刀,什么都抓不到!她要跳起,膝盖的疼痛,阻绝了一切。
低头只能看到黄土必然染成了红色,老黄狗向村子里跑去砸死在一块掉下来的树枝上,瘦骨嶙峋的骨头露在外面,骨髓涓涓流出……
大地开始真正地颤抖。先是细小的石子在地上跳动,像炒锅里的豆子。然后,晾晒着购买来的谷物和果干的席子被震翻。古老的、用厚重石块垒砌的水井井沿开始出现裂痕。
无法形容的压迫感。那不是风,而是巨人移动所挤压开的、如同实质般的空气墙,率先抵达村庄,吹得人站立不稳,吹飞了头巾和轻巧的物件。巨大的阴影缓缓覆盖过来,像夜幕提前降临,冰冷彻骨,吞噬了所有的光和热。
第一声巨响不是来自踩踏,而是来自那巨大的脚掌落地前所挤压的空气。它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村庄上。最外围的、用晒干的土砖砌成的房屋如同被孩子踢散的沙堡,无声无息地崩塌、碎裂,化为一片扬起的尘埃。
接着,是那只脚本身。
它落下时,带起的风压如同风暴。屋顶的茅草和木梁被瞬间掀飞,在空中无助地旋转。羊圈里的牲畜发出最后的、被掐断的哀鸣。那脚掌之大,足以覆盖半个村庄。它落下时,没有碾压的过程,只有覆盖和湮灭人和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在坚硬土地上绵延求生的智慧……在那覆盖着千年尘垢和坚硬如铁的皮肤的脚底之下,瞬间化为齑粉,与大地融为一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