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向张輗示弱。
实际上却是用她背后的老板来警醒张輗。
若张輗独自前来,或许会给花月楼老板一个面子。
但今天不同。
是给花月楼老板卖人情,还是抱住朱高煊这条大明最坚实的倚仗。
自然无需赘言。
这些权贵子弟,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愚钝之人?
优渥的家境赋予了他们常人难以企及的生活。
而这不过是皇恩浩荡的赏赐。
或许某日行差踏错,圣上便会将一切收回。
张輗心中明了自己所求,亦知该当何为。
他甩开身旁之人,意图登楼。
但那人又迅速缠了上来,固执地拦在张輗面前。
朱高煌正在花月楼外等候。
张輗不敢耽搁。
一掌重重扇在那人脸上。
本公子奉劝你莫要自寻死路。
张輗出身军武世家,掌力非同小可。
这一掌直接将那人击飞出去。
那人半张脸顿时肿胀,整个人呆立当场。
花月楼开业至今,
虽常见宾客争风吃醋,相互争执,
却从未见过对下人动手的。
那人索性瘫坐在地,放声哭喊:
打人啦,张公子打人啦!
花月楼本就宾客云集,顿时引起一阵 * 动。
众多雅间内的宾客纷纷推门而出。
但张輗终究是张輗,身份显赫,
真正敢与他抗衡者寥寥无几。
张輗,你莫不是自知与嫣然姑娘无缘,便欲强行抢夺?
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倚着栏杆,居高临下地俯视张輗。
张輗闻声抬头。
朱勇,今日之事我劝你莫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
朱勇,乃成国公朱能之子。
朱能身为靖难名将,更是朱棣的异姓兄弟。
论起来,朱勇也算得上是朱棣的子侄辈。
若按此论,朱勇与张輗的家世可谓旗鼓相当。
但朱勇身为嫡长子,在其父朱能逝世后便早早承袭了成国公爵位,
是当今在位的成国公。
而张輗则不同。
虽其父兄皆为国公,
但张輗身为次子,无法继承父亲张玉的爵位。
故真要论起身份,张輗确实稍逊朱勇一筹。
事实也是如此,二人向来不睦,
平日没少明争暗斗,
大多以朱勇占得上风告终。
今日张輗如此嚣张,
朱勇尚未发话,随行之人已按捺不住。
张輗,你竟敢这样对成国公说话?难道忘了上次被打得卧床三日的事了?
出声的是督察院左御史之子刘敬吾。
他素来追随朱勇。
张輗冷哼一声。
“小子,有胆量就站到我面前来说话。”
面对朱勇他尚有几分顾忌,但你这种人又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我张輗面前放肆?
“你……”
刘敬吾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得求助地望向朱勇。
他父亲虽掌督察院之权,却仍与荣国公府相差甚远。
朱勇抬手拦住了他。
事出反常必有缘由。
今日张輗敢强掳花月楼花魁,背后定有倚仗。
在弄清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张輗见刘敬吾缩在朱勇身后不敢作声,脸上浮起一丝讥讽。
不过是个仗势之徒罢了。
只要今日事成,往后这应天府除了皇上,他谁也不必畏惧!
终于再无阻碍。
张輗径直上楼,来到上官嫣然的房前。
抬手轻叩门扉。
“何人?”
房内传来清越女声,如珠玉轻击瓷盏般悦耳。
“荣国公府张輗,奉贵人之命,请嫣然小姐一叙。”
房内静默片刻。
所谓一叙,实为强夺。
张輗在花月楼闹出这般动静,早有知情者通报了上官嫣然。
可那又如何?
她不过一介清倌人,岂能与堂堂荣国公府相抗?
房门轻启,薄纱遮面的上官嫣然款步而出。
这是张輗初次得见其容。
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冰肌玉骨。
世间美好仿佛尽集于她一身。
周身书卷气氤氲,较之风尘女子,更似深闺佳人。
张輗轻嗅一缕幽香,不觉神思恍惚。
但他旋即清醒,狠狠自掴一掌,垂首侧立。
“请吧,嫣然小姐,莫让贵人久候。”
上官嫣然凝视张輗片刻,随即转身向楼梯走去。
“快瞧,嫣然小姐下楼了。”
“如此美貌,能见一面此生无憾。”
“张輗竟敢胁迫嫣然小姐,实在可恨!”
“我堂兄在朝为官,明日定要请他上奏弹劾。”
“家舅乃当朝三品大员,必让张輗吃些苦头。”
“算我一个。”
“同去同去。”
......
上官嫣然的现身果然在花月楼引起 * 动。
不少人对张輗的行径颇为不满,纷纷打算找人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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