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尚需看主人,何况方侗当面训斥他儿子。
这小子太嚣张,分明是目中无人!
“年轻人,太过狂妄可不是好事。”
方侗厌恶费一民摆出长辈姿态,反唇相讥:“倚老卖老的毛病更让人反感。”
既然与费家迟早决裂,他索性不再客气。
费一民青筋暴起,语气隐含威胁。
“你真要和我宏达集团为敌?”
方侗只觉得可笑。
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谁愿意理会你?
不过是你装模作样,欺人太甚。
“费先生,送你一句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太不把别人当人。”
方侗心中冷笑:真以为我会怕你?
费一民怒不可遏。
“没有转圜余地?”
“绝无可能。何况旧厂街纺织厂已有买家,你死心吧。”
“谁敢动宏达集团的蛋糕?”
这时,周幸紫挽着周开务缓步而来。
周开务淡淡瞥向费家父子。
“你看我够不够格?”
见到二人,费一民瞬间变脸,堆起笑容。
“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开务兄。”
君子不夺人所爱,若早知您中意旧厂街纺织厂,我绝不会开这个口。
承让了。
客气客气,幸紫越发标致了。
费叔叔好。
周幸紫礼节性问候后,目光便落在方侗身上。
爸,这就是方侗。
方侗从容自若:周叔好,我是方侗。
久仰久仰,幸紫整日念叨你,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您言重了。您是长辈,叫我阿源就行。
寒暄过后,周开务切入正题:阿源,幸紫应该提过纺织厂的事?
是的。
开个价吧?我确实有意收购。
方侗直言不讳:您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四亿是我的底线。
旧厂街纺织厂实属优质资产,方侗才敢如此报价。换作其他地块,他断不会这般要价。
周开务略作思忖。他早有调研,对这个数字并不意外。
合理,物有所值。择日签约吧。
周叔爽快。方侗说着,斜睨了费一民一眼。
高下立判!
瞧瞧人家这气度。
费一民暗自咬牙,恨不能剜了方侗那双招子。
看什么看!
无论如何,这笔交易让方侗赚得盆满钵满——五千六百万购入的厂房,如今四亿出手,利润近十倍。
九点整,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重头戏是为残障人士募捐。
演出结束后进入慈善募捐环节。
方先生当场捐赠了十万元整。
捐款仪式结束后,晚宴正式开始。
当捐款明细公布时,
费毅发现方先生仅捐了十万元,
那股爱挑事的毛病又犯了。
恰逢周 ** 也在场,
他迫不及待想要表现自己。
方总身家少说也有十个亿,
怎么才捐这么点?
费毅故意提高嗓门,
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这般作态让方先生顿感不悦。
捐款本是情分,
不捐亦是本分。
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指点点的模样,
实在令人作呕。
知道老子为何着述《道德经》吗?
方先生突然发问。
费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为何?
因为老子乐意。
方先生冷笑道。
满座宾客哄然大笑。
哈哈哈!
真是滑稽!
捐款讲究自愿,
何必当众给人难堪?
这下自取其辱了吧。
周先生忍俊不禁:
幸紫,你这同学倒是个妙人,
说话挺有意思。
周 ** 微微颔首。
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对费毅的厌恶又添三分。
费毅面红耳赤不敢吱声。
方先生乘势追击:
其实我也心系残障群体,
只是手头资金有限。
不如先把欠我的五千万还清,
有了钱自然能多捐些。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嚯!欠债不还还有脸说别人。
五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赶紧还钱才是正经。
对债主这么说话,脸皮可真够厚的。
......
方侗明白,费毅这笔账是赖不掉了。
费一民脸色阴沉,深深看了方侗一眼,带着费毅转身离去。
周开务很清楚费一民的为人。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方侗这个年轻人。
被费一民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人做事从不讲规矩。
方侗咧嘴一笑: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呗。
周开务忍不住笑了:说得真直接,不过也没错。费一民确实是个小人,但有时候小人更难对付。
方侗无所谓地耸耸肩:要是总一帆风顺,生活也太无趣了。
周开务哈哈大笑: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精神可嘉,不过费一民不好惹,你最好当心点。
在周开务看来,方侗这个新晋富豪怎么也不是费一民这个 ** 湖的对手。费一民在尚海根基深厚,方侗才发家多久?现在就与费一民针锋相对,实在不明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