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噶礼死在里流放路上,瘟疫没的,连尸首都没法收敛,当场就给火化了。
瓜尔佳氏闻言,当场就晕了,醒来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彻底瘫了。
瞧着噶礼和瓜尔佳氏的下场,宜修乐的合不拢嘴,茶盏搁在案上,发出轻响,抬眼喊:“江福海!”
“奴才在!” 江福海快步进来,躬身听令。
“送帖子去五爷、七爷府,约两位福晋福满楼喝茶。” 宜修语气轻快,指尖敲着卷宗,“就说我今儿高兴,要与她们热闹热闹。”
剪秋上前半步,语气带着顾虑:“福晋,要不要跟爷知会一声?”
就这样去,会不会太幸灾乐祸了点?
宜修眉梢一挑,语气沉了些:“不必,本福晋心里有数。”
她在康熙眼里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虽有小心思但能动手就不多嘴的样儿,得罪了她的人没个好下场。
若安安静静的,反而不像她本心,更衬得以往所言所行不真切。
绘春犹豫着开口:“九福晋近来总黏着五福晋,只约五福晋……”
“她若在,便一并请来。” 宜修打断她,拿起橘红绣牡丹旗装,“我得换件衣裳,排场也要摆足。”
丫鬟们麻利地伺候她更衣,鬓边插好赤金点翠簪,身后跟着四个丫鬟,浩浩荡荡往福满楼去。
帖子送出不过一个时辰,回话就来了 —— 五福晋、七福晋、九福晋已在福满楼候着。
排场摆的足足的,全京城的人,都应该知道她心情很好、兴致颇高。
福满楼在胤禟名下,二楼包厢宜修一直享有特权——这些年丽容阁分店都开到江南去了,胤禟赚了不少,宜修更是躺着拿分红。
对于宜修这个捏着丽容阁所有配方的财神爷,胤禟格外殷勤,就怕哪天四嫂说要停止合作,他得损失惨重。
宜修到的时候,五福晋、七福晋和九福晋已经聊了好一会。
包厢里,雕窗敞开,能望见街景。
桌上早备好了碧螺春和醉流霞,碟中摆着杏仁酥、玫瑰糕,都是几人爱吃的。
“四嫂可算来了!” 宜修刚上楼,九福晋就笑着迎上来,水绿旗装的裙摆扫过门槛,“平日里忙得见不着人影,今儿可得好好聚聚,光喝茶可不成,得喝酒!”
宜修亲亲热热的凑上去:“好好好,今天可非得陪着九弟妹喝个尽兴,让九弟过来把你搬回去才行!五弟妹,今儿九弟妹可归我了。”
“好好好,给你给你。”五福晋穿着绛红旗装,笑得豪爽:“平日里尽是爷们出来喝酒应酬,今儿咱们也享受一把,不醉不归!”
五福晋对九福晋是真疼,比三福晋这个亲堂姐还多照顾一些——九福晋日子也不好过啊,胤禟的性子知道的都知道,什么脏的臭的都不在乎,府里更是乱的能写出几本八卦史。
偏还就不给人家什么名分,美其名曰不能让人越了福晋去,弄的九福晋是满腹的委屈无处说。、
更委屈的是,胤禟对乳娘很尊敬,不仅纳了她的女儿刘氏当庶福晋,还把管家权分了一半出去……是的,老九府上大小事务,不是两位主子管,而是奶娘把持。
说出去,都没人信。
可情况就是如此,饶是宜修都咋舌不已,更别提五福晋了。
七福晋拉着五福晋坐下,“五嫂,你说的要喝酒,果酒我可是不依的。”
难得出来聚一次,没有丈夫和孩子在身边,七福晋心情大好。
夫妻再和睦,日日黏在一起,窝在府里,心里也不是滋味。
“当然不是果酒,山西汾酒如何?”宜修抢过话茬,在场她最长,她发了话,饶是喝的一身酒气回去,三人也好有个交代。
“好。汾酒好啊。”
“四嫂今儿怎么这般高兴?” 九福晋端起酒杯,凑到宜修面前,“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宜修抿了口酒,酒香清冽,眼底闪着光:“噶礼倒了,瓜尔佳氏也栽了,这算不算好事?”
“可不是嘛!” 五福晋拍着桌子。
坐下之后,七福晋笑着点头,试探着开口,“四嫂今儿,可有事?”
“若有事,咱们喝酒之前办事,免得一会醉了,误了事。”
“是有事,你堂妹和我弟弟的婚事,今年该定了。”宜修半点不避讳,当初送敏瑜给恭亲王当义女就定了这桩事,若不是去年敏瑜的外祖母过世,恭亲王常宁也去了,双孝在身,怕是订婚礼都走完了。
“五弟妹,我想让你当媒人,届时陪我一块去恭亲王府商量婚事,七弟妹你是敏瑜的堂姐,可得敲敲边鼓,至于九弟妹……”
宜修故意停顿了会,才笑着拍了拍九福晋的手,“备好你的礼,可不许少送。”
“呵呵呵~四嫂,我还能缺了这份礼不成。”
在场众人乐得笑了好一会儿。
“另外,就是给你们送点东西。”宜修从袖子里抽出几张帖子,是女学堂的名帖。“咱们多年交情,我也不兜圈子,这个你们收好,能用成什么样,端看你们自己的本事,我能帮的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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