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刘壮实的肚子在死寂的房间里发出雷鸣般的抗议，她捂着胃部，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他娘的，砍丧尸还能砍饿喽？”她这小二百斤的体格子，最是扛不住饿。

程空没搭话，正透过战术眼镜的微光视觉观察窗外，夕阳已经沉到废墟尽头，整个世界正在迅速陷入黑暗，街道上那些佝偻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像被水晕开的墨迹。

“天快黑了。”他压低声音：“先拿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垫垫，天黑之后出去搜寻物资。”

刘壮实从背包空间中拿出压缩饼干，一边拆包装一边低声问：“天黑出去是不是有点危险？”

“未必。”程空摇头：“这些丧尸的视力可能有问题。”

刘壮实凑过来，鼻尖几乎贴在玻璃上：“怎么说？”

程空指向街角一个原地打转的丧尸：“你看它，从天色暗下来就开始打转，就在撞来撞去，两堵墙和几辆车就把他们困住了。”

果然，那个干尸般的怪物正用腐烂的脸反复撞击水泥墙面，然后转身走两步又撞在街边车上，转个身撞上另一辆车，再回身去继续撞墙，怎么也走不出去。更远处，几个丧尸像喝醉似的在碎玻璃上踉跄行走，完全无视就在脚边的猎物——一只正在悄悄啃食草根的野兔。

刘壮实的眼睛亮了起来：“它们晚上看不见？”

“很有可能。”程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试试就知道了。”

夜幕完全降临后，整座城市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程空蹲在一盏歪斜的路灯顶端，战术眼镜的微光视觉功能，使得黑夜在他眼中与白昼无异。

微光视觉不是红外成像，不会将景物渲染成恐怖片效果，而是把微弱光线放大到如同白昼一般地视觉效果，唯一缺陷只是色彩变得少许暗淡了一些，不像日光下看着那么鲜活。

程空故意用刀鞘轻轻敲击铁质灯杆，发出清脆的“铛铛“声。

下方立刻骚动起来。

十几个附近的丧尸听到声音，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它们枯瘦的脖颈扭曲着向这边张望，空洞的眼窝里泛着病态的灰白，跌跌撞撞扑过来，废墟里到处都是绊脚石和障碍物，丧尸们一路上也不知栽了多少跟头，依然契而不舍地爬起来奔向目标。

但令人振奋的是——没有一只丧尸发现近在头顶的猎物。

“哈！“刘壮实在相邻的屋顶上捂着嘴偷笑，“这群傻缺！“

她学着程空的样子，捡起半块砖头扔向远处。砖块在三十米外砸碎一扇橱窗，丧尸群立刻像闻到血腥的食人鱼般蜂拥而去。

程空轻盈地跳下路灯，拔出横刀，像收割麦子一样从背后接近那些茫然无措的丧尸，刀锋精准地切入颈椎间隙，干枯的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不到五分钟，整条街的威胁就被清理干净。

“这可比白天轻松多了。”刘壮实踢了踢脚边的尸体：“以后就晚上行动。”

程空蹲下来检查一具还算新鲜的丧尸：“不光是视觉，这些丧尸毕竟只是尸体，应该是不会呼吸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嗅觉多半也不剩多少，也就听觉相对敏锐。”

刘壮实笑着说：“那岂不是说，只要咱们尽量不发出声音，就可以在晚上嘎嘎乱杀？”

“不能大意。”程空摇头：“可以悄悄杀戮，但是千万不能膨胀，鬼知道究竟有多少丧尸，这要万一被包围了……”

刘壮实打个冷颤：“我槽！要是被包围……”

“会被吃干抹净。”程空站起身：“走吧，趁现在去找补给。”

废弃超市像一座巨大坟墓。

战术眼镜的微光视觉下，货架间漂浮着厚厚的尘埃。程空小心地避开地上散落的罐头——这些金属罐子如同陷阱，会在寂静的夜里会发出要命的声响。

“发了发了！”刘壮实从一个倒塌的货架上摸出几盒密封良好的牛肉干：“这玩意儿保质期有三年！”

两人在超市中大获丰收，不光直接现场吃了个肚儿圆，而且用各种物资将背包空间的空余格子全部填满，他们这一趟的收获，生存一个月都绰绰有余。

游戏系统的背包空间，其实是有BUG的，消耗品能够叠加二十个，这个是只看数量不看重量和大小，所以500ml矿泉水可以放二十个，5kg装的水桶也能放二十个。非消耗品一个格子只能放一个，同样是只看数量不看体积和重量，于是两人在超市中找到一批行李箱，用各种补给将之塞满，数量早就超过二十个了，可是放进行李箱之后就只算一个，能放进背包空间占一格。

为了保证生活质量，两人甚至在一个行李箱中放了便携式天然气炉和配套的便携气罐还有铁锅。

下一站是药店，急救包、抗生素、止痛药……这些在末日里比黄金还珍贵，背包空间里专门放着一个空的行李箱，就是用来搜刮药品的。

两人像幽灵般穿梭在废墟间，程空的大师猎人魂玉让他对环境的感知远超常人：哪片草丛可能有野兔，哪棵树上栖息着鸽子，甚至哪个下水道口藏着可食用的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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