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长剑横在胸前,月白劲装上沾着尘土与煞气侵蚀的痕迹,气息微乱——显然方才的厮杀耗损极大。她警惕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凌霄,美眸里满是惊疑:眼前这黑衣青年气息深不见底,方才轻描淡写便解决了两头让她棘手的星煞妖狼,实力绝对在她之上。更让她心悸的是,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吸引力,竟让她修炼的功法隐隐共鸣。
“你是谁?”她重复追问,声音清冷,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为何会在此地?”
凌霄没立刻回答,目光仍锁在那块玉佩上。离得近了,感应更清晰:这玉佩材质绝非人界所有,其中裹着的一丝星辰本源,竟与他体内的北辰星核碎片同源,只是微弱许多。而此女的功法,虽和《万元归墟诀》运行方式不同,可核心意蕴——那种引周天星辰、化万物之力归己的道韵,却如出一辙。
“问别人之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吧?”凌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何况,是我救了你。”
女子紧绷的神色稍缓,戒备却没全放下。她沉吟片刻,开口道:“我乃月华圣地弟子,慕婉卿。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报出宗门,既是礼数,也藏着借圣地之名让对方有所顾忌的心思。
“月华圣地?”凌霄眉头微挑——这名字他从未在人界听过,是隐世宗门,还是根本不属于此界?他心中疑云密布,面上却不动声色。“凌霄,一介散修。”
他话锋一转,不再绕圈,直指核心:“慕姑娘,你的功法,还有腰间这块玉佩,从何而来?它们的气息,和我追寻的东西息息相关。”
慕婉卿瞳孔骤缩,下意识用手护住玉佩。“这是我圣地传承的功法与信物,和阁下有什么关系?”她的反应,恰好印证了凌霄的猜测——这东西绝不普通。
两人对峙,气氛微妙之际,远处的狼嚎声越来越近,那十余头星煞妖狼,连带着两头金丹后期的狼王,已追到石林外围,正快速缩小包围圈。
凌霄神识一扫,冷声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狼群来了。想活命,就跟我走。”
慕婉卿也感知到了那令人心悸的煞气波动,心知凌霄没说谎。她虽对凌霄满是疑虑,可眼下形势逼人,独自留下必死无疑。她咬了咬唇,点头道:“好。”
“跟我来!”凌霄低喝一声,身形掠向石林深处——方才赶路时,他已留意到几处能隐匿或借力的地形。慕婉卿不敢怠慢,立刻施展身法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在嶙峋怪石间疾驰。身后狼嚎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利爪刮擦岩石的刺耳声响。
凌霄猛地停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岩壁前,手掌按上去,星辰真元以独特频率震动。嗡——岩壁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这是他用神识发现的,被简单幻阵遮住的天然洞穴。
“进去!”凌霄侧身让慕婉卿先钻。慕婉卿犹豫一瞬,还是闪身而入。凌霄紧随其后,进洞的刹那反手打出法诀,岩壁涟漪平复,洞口再次隐匿。
几乎在洞口消失的下一秒,数道幽蓝巨影就扑到岩壁前,暴躁地嗅探、撞击,却找不到近在咫尺的猎物。
洞穴狭窄,刚好容两人立足。光线昏暗,只有岩石缝隙透进的微弱紫光。外面妖狼的咆哮和撞击声不断传来,让洞内气氛更压抑。
慕婉卿背靠冰冷岩壁,微微喘息,取出丹药服下,抓紧时间调息。她偷偷瞥向凌霄,见他神色平静,正闭目用神识探查外界,似毫不在意近在眼前的威胁,也不担心她突然发难。这份镇定,让她的戒备松了一丝,疑惑却更深了。
“它们暂时找不到这里,但不会久留。”凌霄睁眼看向慕婉卿,“现在,可以谈谈了。月华圣地……和北斗星君、天枢星,有什么关系?”
听到“北斗星君”“天枢星”这几个字,慕婉卿娇躯猛地一颤,霍然抬头看向凌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凌霄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刀,“你的功法,核心是引太阴星力,根基却和北斗星辰,尤其是天枢星力隐隐相合。若我没猜错,月华圣地,恐怕是上古天枢星君留在人界的道统分支,负责守护某个秘密,或者……接引某些人?”
慕婉卿脸色变了又变——凌霄的话句句戳中要害,绝非普通猜测。她紧攥着玉佩,内心挣扎不已:圣地祖训,这是绝密,不能对外人说。可眼前之人,不仅身负与圣地核心传承同源的力量,还一语道破了圣地的根源……
她看着凌霄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深邃眼眸,又想起他方才出手时纯粹强大的星辰之力,一个念头忍不住冒出来:他会不会就是祖训里说的,圣地世代等待的“星辰之子”,或是与“北辰”有关的人?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阁下说得……没错。我月华圣地,确实是上古天枢星君麾下‘巡星使’留下的一脉,奉命守护‘星枢殿’外围,等待身负‘北辰’气息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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