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与袁天罡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李星云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厉害了。”
林远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
他站起身,声音平静,
“李兄,张兄,李存勖不会阻拦你们离开,安心。”
李星云和张子凡对视一眼,最终点头:
“好。”
夜风微凉,林远独自走在洛阳城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的商铺早已关门,只有零星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摊开手掌,一片枯叶悄然飘落,静静地躺在掌心。
他低头看着那片叶子,忽然自嘲地笑了。
上一次如此无力,还是在被袁天罡囚禁的时候。但那时,他至少还有恢复的希望。而这一次,他连真气都无法调动,甚至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一个没有功力的林远,还有资格待在女帝身边么?
他攥紧落叶,指节微微发白。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在他脚边打了个旋,又悄然散去。
…
半个月后,青城山云雾缭绕,山间小径上,李星云一行人缓步而上。
蚩梦跟在李星云身后,嘴里叼着一根草叶,一脸不满地嘟囔着:
“李星云,小锅锅到底去哪了?这都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星云挠了挠头,无奈道:
“那晚他说去走走,谁知道他跑哪去了?”
姬如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他伤势未愈,一个人在外,总归不安全。”
张子凡轻摇折扇,笑道:
“林兄行事向来有分寸,或许只是需要静养一阵子。”
正说着,众人已走到剑庐前,却见一道红衣倩影立于门前,正是幻音坊的梵音天。
“李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梵音天微微行礼,目光却扫过众人,似在寻找什么。
“梵音天?你怎么在这儿?”
李星云有些意外。
“女帝已知孤岛一战之事,特命我来接林远回凤翔养伤。”
梵音天说着,又环顾四周,
“林远呢?”
李星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呃……我也不知道。”
“什么?!”
梵音天眉头一皱,语气微冷,
“他没有跟着你们吗?!”
一旁的侯卿把玩着玉笛,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许,是去见情人了,呵呵,咩~”
梵音天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长得俊逸非凡,怎么说话一股羊味?
侯卿察觉到她的目光,无奈地瞥了一眼蚩梦,心中暗叹:
“这丫头,竟然找了一只羊给我换血,真是毫无品味。”
与此同时,凤翔城内一处偏僻的角落,一间破旧的茅屋静静伫立。
屋内,林远坐在木桌旁,手中数着几枚铜钱,嘴角微微扬起:
“日子虽然苦,倒也难得清闲。”
这半个月来,他隐姓埋名,独自在此休养。虽然丹田内的真气尚存,但经脉受损严重,内力无法运转。更奇怪的是,他总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更强的真气封住了某些穴位,让他无法彻底恢复。
“难道是袁天罡特意封了我的穴位?”
林远低声自语,
“没必要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他。”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岐王府方向,眼神深邃。
“女帝,现在回去,只会让她担心吧。”
他苦笑一声,
“一个废人,又能做什么呢?反正自己经常出门在外,她会认为,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孤寂。
…
一年后的洛阳,天下第一都城的繁华掩盖不住阴影中的暗涌。
一处隐秘的密室中,烛火微弱,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一位将领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努力睁开眼,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两道身影立于身前。
“这……这是在哪?”
他声音沙哑,带着宿醉的茫然。
戴着面具的男人背对着他,身旁站着一名面容冷峻的男子。
“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面具人的声音低沉如铁石相击,不容置疑。
“属下遵命。”
身旁的男子抱拳应命,随即转身,目光落在醉酒的将领身上。
下一刻,他的面容竟如蜡般融化、重塑,转眼间变得与那将领一模一样!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将领彻底清醒,惊恐地挣扎起来,
“你们要造反吗?!”
“呵呵呵……造反?”
面具人缓缓转身,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正是不良帅袁天罡!而他身旁之人,赫然是不良人总舵主,三千院。
“在下不良人天藏星。”
易容成将领的男子微微一笑,语气却冷如寒冰,
“郭将军,得罪了。”
…
皇宫内,丝竹声声,伶人们水袖翩跹,正在戏台上演绎着一出《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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