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圆形大殿呈现在眼前,高耸的穹顶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晶石,模拟出星空的图案。大殿四周立着十二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不同的星象图腾。最引人注目的是大殿中央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盒,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
“那是...”
张子凡刚要上前,被李星云一把拉住。
“等等。”
李星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地面,
“看地上。”
地面上布满了细密的纹路,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星图。而在这些纹路之间,隐约可见一些不规则的暗色痕迹。
张子凡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那些痕迹:
“是脚印...很多人的脚印,而且...”
他顺着痕迹看向石台方向,突然瞳孔一缩,
“有拖拽的痕迹!”
三人谨慎地沿着脚印最少的路径向中央石台移动。随着距离拉近,李星云突然停下:
“不对劲,这里有血迹。”
石台周围的地面上散布着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颜色暗红,显然已经有些时日。张子凡俯下身子,用手指用力擦了擦其中一处:
“看起来,大概有几天时间了。”
耶律阿保机脸色阴沉如水,大步走到石台前,一把掀开玉盒的盖子,果然,
“空的。”
他咬牙道,拳头重重砸在石台上,
“拜日部,怕是被人袭击了,到底是谁,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内杀光一个部落的人!”
李星云仔细检查玉盒内部:
“盒底有残留的金属碎屑...”
他捻起一些放在鼻前轻嗅,
“有股特殊的腥味,像是...血与铁混合的气息。”
“陨铁。”
张子凡肯定地说,
“这就是存放陨铁的容器。有人抢在我们前面拿走了它。”
耶律阿保机浓眉紧锁,眼中怒火与困惑交织:
“我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
“虽然拜日部没有臣服于我,可毕竟是草原部落,若是求救,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可恶,到底是谁,他就不怕长生天降下神罚吗!”
张子凡若有所思地绕着石台走动:
“有两种可能:一是袭击来得太快,拜日部根本来不及求救;二是...”
他停顿了一下,
“有人封锁了消息。”
三人同时想到一个最可能的人物,
“耶律剌葛!”
…
留下的几人围着林远坐下。姬如雪从腰间取出水囊递给林远,陆林轩则警惕地守在入口处。蚩梦不顾林远反对,已经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筒,里面隐约可见一条金色的蚕虫在蠕动。
“真的不用...”
林远还想推辞,却被蚩梦一个眼神瞪得闭上了嘴。
“别动!”
蚩梦命令道,小心翼翼地将金蚕蛊放在林远的伤口处。那金色的小虫一接触到血迹,立刻活跃起来,开始吮吸毒血。
“我就说有用吧。”
蚩梦满脸得意,那小金蚕吸着吸着突然掉了下来,蚩梦捏着它,轻轻摇晃。
“这是咋锅了?”
她不信邪的又放上去,可金蚕似乎很抗拒,死活不愿意继续吸毒。
“好奇怪呀。”
蚩梦疑惑的望着金蚕,一敲脑袋。
“哎呀,我想起来了,金蚕蛊是要宿主体内阴阳调和的,小锅锅,你阳气太旺盛了。”
陆林轩很好奇,说道:
“林远不是吃过玉莲吗?”
“玉莲只是帮我缓解罢了,随着功力的提升,效果会越来越差。”
“那,那怎么办?”
陆林轩很着急,林远扶着自己的腰,真疼啊。
“话说,走的时候我已经和女帝,咳咳。”
“哎呀,那都过去多少天了,要不然,我牺牲一下,反正我是你的小,你们都离开。”
姬如雪和陆林轩眨着眼睛,这么草率的吗?娆疆的姑娘还真是不一样,一点都不含蓄。
“师父,弟子无能。”
“好了,谁能想到李存勖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要扔飞刀插我的腰子,唉,你们帮我护护法,我试着自己解毒。”
姬如雪抓着林远的手腕,
“怎么了?”
“中毒最忌讳运功了,若是万不得已,我可以把精血给你。”
“映雪玉莲也能解毒,还有些残余药力可以调动,而且我的金丹已经开始凝聚了,死不了。”
林远盘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双目紧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双手结印置于丹田,周身隐隐有淡金色气流环绕。腰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周围的皮肤却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师父,您慢点...”
小荷紧张地站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看着林远苍白的脸色,心疼得眼眶发红。
姬如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昏暗的廊道:
“虽然要不了命,但林远一定很痛苦,找到陨铁后,我们得马上找人为他解毒。”
林远对外界的对话充耳不闻,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体内真气的运转上。他能感觉到那毒素如同活物般在经脉中游走,每当真气逼近,就狡猾地躲闪开去。每次运气冲刷,只能祛除一丝毒素,进度缓慢得令人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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