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程子龙立刻叫来了同样熬了一夜的占米仔。
“占米,你去拟个文件——把黑金赌场两成股份转到贺天儿名下。”
占米仔一听,微微怔了下神,随即利落地点头:“明白,老大!”
这类事务自有和联胜的智囊师爷苏打理,占米仔一个电话过去,对方马上安排律师团队起草文书,很快便传了份传真到这边。
文件拿回办公室,程子龙粗略看过一遍,提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程子龙之所以安排占米仔去准备那份文件,其实是想把黑金赌场两成的股权作为迎娶贺天儿的聘礼。
毕竟两家都不是寻常人家,若只是金银首饰、车马排场这类俗物,根本配不上贺家这样的门第。
虽说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外人眼里已是天文数字,但对程子龙来说,不过是手中资源的一小部分罢了。
如今他已握有赌牌牌照,往后还能陆续开设新赌场,眼前这家即便再赚钱,也不过是起步阶段。
区区两成股份,于大局无碍。
更关键的是,他了解贺新的为人——你这边礼数越足,那边回敬的嫁妆自然也不会寒酸。
这是体面人家之间的默契,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来往对等。
文件一签妥,程子龙便带着黑蟒一行人驱车前往贺家庄园。
三个月前两人已有约定,贺家人也都心知肚明这次登门的目的。
因此程子龙一到,出面接待的并非贺天儿,而是贺新亲自迎了出来。
“阿龙来了?走,陪我去后院喝口茶。”贺新笑着招呼道。
两人在花园凉亭坐下,贺新亲手泡了两盏茶,递了一杯给程子龙。
程子龙也没绕弯子,从包里取出刚签好的股权转让协议,“伯父,这是我为天儿准备的一点心意。”
“哦?这是什么?”贺新接过文件,略带好奇地翻开。
“黑金赌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贺新闻言微微一顿。
他原本料到程子龙不会空手而来,却没料到出手竟如此阔绰。
他对黑金项目的投入成本一清二楚——单是地皮加上初期建设,就砸进了十个亿。
可赌场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就在前一天,博彩业内权威评估机构已给出了初步估值报告。
企业估值通常有三种方式:收益法、资产法和市场比较法。
其中最常用的是收益法,即根据未来盈利潜力推算当前价值,将预期现金流折现后得出合理价位。
说得直白些,就是看这个项目今后几年能赚多少,再乘上行业通行的倍数来定价。
在澳岛,赌场属于稀缺中的稀缺资产,回报稳定且几乎零风险。
按业内惯例,成熟赌场如葡京、金沙这类项目,普遍以年利润三倍作为估值基准。
而根据测算,黑金一旦全面运营,年净利保守估计也有三四十亿。
以此计算,整个项目估值轻松破百亿。
这意味着程子龙送上的这份聘礼,实际价值高达二十亿之巨。
赌牌背后的含金量,由此可见一斑。
这份诚意让贺新心中十分受用,望向程子龙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欣赏与认可。
“阿龙,你真是有心了。”他轻叹一句。
“这是我应该做的。能迎娶天儿,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日后我定会护她周全,还请伯父成全我们的婚事。”
尽管婚约早已谈妥,但该有的礼节不能少,否则显得轻慢失礼。
贺新闻言哈哈一笑:“这话啊,该说给你未来媳妇听才是。”
说着,他朝主屋方向喊了一声:“天儿!”
早已躲在屋里焦急等候的贺天儿,一听父亲唤她,立刻小跑着奔了出来。
“爸!”她先甜甜叫了一声,随即目光落在程子龙身上,脸颊微红,低声道:“龙哥……”
贺新把桌上的文件推向她,“喏,这是你未婚夫送来的聘礼,要不要看看?”
“不用看了,只要是子龙哥给的,我都收下。”贺天儿抿嘴一笑,满脸性福。
“这丫头!”贺新摇头苦笑,“真是养大了留不住咯。
你们聊吧,我就不掺和了。”
说罢起身离去,留下两人独处。
程子龙打开文件,指着几处签名栏:“还得你亲自签字才算数,就在这儿,还有这两处,签上名字就行。”
贺天儿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压根没细看内容,乖乖照着位置签完名,转头就扑进程子龙怀里撒起娇来。
贺新虽未多言,但眼神里的满意谁都看得出来。
有些事不必明说,那份回礼,将来必定厚重体面。
接下来几天,程子龙便陪着贺天儿走遍澳岛各大婚纱店,只为挑一件最称心的嫁衣。
澳岛不单以赌场闻名,更藏有不少令人流连的景致,像举世知名的大三巴牌坊这类文化遗产,每年都吸引大批新人专程前来取景拍摄婚纱照。
这座城市的奢华气息早已深入骨髓,自然少不了汇聚全球顶尖的婚纱精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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