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五个权柄日渐深重的同伴，虽然某些观念有些不同，可还在同一条大道上奔跑。

最后，土豪们还是成功的打了秋风，丞看着少了一小半的肉，有些无奈。

临走时，木主问丞：“这么辛苦，值吗？”

“有什么值不值的呢？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对吧。”

木桃欲言又止。

……

饭局散了，丞又回到小破院子。

小院子还是那个模样，只不过竹椅上没有了那个爱喝酒的老头，柴棚里也没有了欢快的黄狗，他们都住进了新城二环的一处不起眼的院落。

丞回到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

母亲的破床，旧竹席和泛黄的蚊帐，一切依旧，一切恍然如梦。

丞收了竹席和蚊帐。

拿起床头右边那本父亲遗留的碎石术。

掏出枕头下面太白的房租——正气诀。

又从戒指里翻出一本《天论》。

他怔怔出神。

一阵阵难以想象的刺痛又从经脉深处袭来。

气海里的青莲缓缓摇曳。

道心中的圣符·渊大放幽光。

他看过颜林和临淄城阵法对峙的留影球，众人赞叹颜圣霸气的时候，他一言不发，不置可否，内心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圣人之域里缺失的一道本命圣符，就在这里！

丢了圣符的夫子呵，给了莲子的逃犯呦。

“娘，有些人，有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丞蜷缩着腿，双手抱着，侧身躺在光板床上，泪流满面……

难以压制的道境牵动着大爆灵的后遗症，让他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骨子里都是怀疑的狠人，怎么能允许有奇怪的东西在身上？！

所以，丞拼死的修炼，竭尽全力的压制道境，境界与旧伤相互冲突，身体终于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也彻底把他们的后手逼了出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知到青莲与深渊，心眼之下无所遁形！

他终于看清了，也更加疑惑了。

真真假假，无所求？传道授业，无所求？

不！一定有什么！

否则颜师应该在二十三年后化道，而不是披上欺天袍子。师父推广正气诀也不单单是为了求什么公平，给普通人力量。

片刻后，疼痛消失，青莲与深渊归于沉寂。

疼痛会消减理智，使人软弱，丞握着手中的剑，再次变得冷静。

真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圣人不出，谁能阻我三尺青锋？

归一之后，我何须这道符与这株莲？我只要完成我的心愿……

翌日清晨，焕然一新的瓜镇在喧嚣中醒来。这边有大量的官方工厂，不善于打猎，不喜欢刀口舔血的人，都能来这边操纵灵能机械，获取一份不菲的报酬。

丞不再微服私访，他通讯药师：“药师，试验进行的如何了？我现在去看看，可以吗？”

药师疲惫的声音从通讯器那边传来：“来吧，有结果了。”

新城，药物研究院。

丞的小飞舟降落在空地上。

药师的小学徒出来迎接：“少镇长好！”

丞笑着回应：“不用这么大声，我之前也是药师的小徒弟，走吧，带路。”

“师兄弟们经常说起您，说您应该是药物研究院的开山大弟子呢～”

“也算吧，哈哈，我止血药熬的不错。”

……

药师的实验室。

药师：“我带你看看实验过程。”

丞摇摇头，“我哪有那个时间，告诉我结果就行。”

“没时间还去打猎？这是报告。

我找了男性3000人，其中无修为的1000人，一阶修士1000，二阶1000，女修也是3000人。

分成若干组进行对照试验，例如，普通人吃灵种与普通人吃一阶，二阶灵种对比，修士吃灵种与普通人吃灵种对比。男修和女修对比，诸如此类。

发现精子与卵子的活性会受到灵种的影响。越是品级高的灵种越抑制它们的活性。如果越两级吃高阶食物，真的会难以生育，越三阶甚至更高阶的食物应该会导致不孕不育。而且这个过程是看着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等身体新陈代谢后，这种影响也不会衰竭，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药物能改善。”

丞认真的翻看了报告，“做过吃野生肉类与吃灵谷喂养的兽类的试验吗？”

“你是说？”

“查一查我的活性，我记得最近你们吃的肉食都是养殖场提供的，养殖场那边的兽类都是在喂养灵种种出来的食物。”

……此处略过半个时辰和三万字。

“难以置信！”药师看着物质活性的比对，诧异道“也就是说灵种有毒，且只针对人族？兽类吃了不会不孕不育，却会把这种毒素积累下去。”

丞看着结果，心中了然，默默道：“月初在控制人口总量，师父在削减人间灵气浓度。殊途同归？”

这下药师犯了难，“这灵种还种不种？”

“种，严禁越级食用。同级食用虽然也会降低受孕几率，可二阶修士降低的不多，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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