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烛火悠悠晃晃,如一只只疲倦的蝴蝶,在墙壁上投下斑驳又迷离的光影。四周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已停滞,每一丝空气都凝固成了沉默的琥珀,静得能清晰听见彼此那或急促或平稳的呼吸声,像是低沉的鼓点,在寂静中敲打着。
殿中,一抹火红似燃烧的晚霞,与一袭黑衣如浓重的夜色,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两个身影相对而立,仿佛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碰撞。火红衣衫的未央,身姿婀娜如摇曳的柳枝,眉眼间带着一抹不羁的冷艳,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紧紧盯着对面那个身着黑衣的人,仿佛要把他看穿。
对面的人,身形挺拔如苍松,面容隐在暗影之中,犹如神秘的幽灵,让人看不真切。可那周身散发的气息,却莫名地让未央心里有些发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着她的心弦。
未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和无奈,思索了半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眼前这人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举动,越想越觉得脑袋里像塞了一团乱麻。终于她忍不住,道:“嘿!你今儿个是抽的哪门子风啊?莫名其妙的!”发神经啊。
黑衣的冥渊微微一怔,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意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带着几分玩味:“怎么?我这一番举动,倒让你乱了方寸?”
未央怒道:“乱什么方寸!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怪得很,我和你又没多熟,你搞这一出是干啥?”
冥渊向前迈了一步,那步伐沉稳而有力,像是踏在未央的心上:“或许,从今日起,我们便会熟络起来。”
未央心里暗自嘀咕着,自己和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熟络啊,怎么今日他就做出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像一团乱麻,在她脑袋里搅得她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麻烦”二字在不断盘旋。
未央的眉头紧紧蹙起,宛如两座小山丘横亘在额间,那双明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转,好似两颗灵动的黑宝石在闪烁,透着一股机警与狡黠。她心中疑虑丛生,这冥渊今日的举动实在太过反常,让她不得不怀疑眼前人的身份。
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捏诀眨眼间,她便如鬼魅般来到了冥渊面前。未央毫不犹豫地抬起双手,那双手宛如铁钳一般,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使劲捏住冥渊的脸。她全神贯注,试图从这触感中判断出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那堂堂的阎罗王冥渊。待她确认无误后,又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快速向后退去,与冥渊拉开了距离。
冥渊正静静地站在原地,冷不丁感觉脸颊被一双小手狠狠捏住,而且那力道大得惊人,疼得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央央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一颗巨石砸中,溅起了层层惊涛骇浪。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神中满是错愕与不解。随即,他立刻将目光投向未央,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央央,你这是做什么?”冥渊轻声说道,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愉悦,仿佛在调侃着未央这奇怪的举动。
未央双手叉腰,说道:“我看你是不是冒充的冥渊。”她平日里脾气火爆,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五百年来,一直专心致志地处理着自己殿里的事务。其他时候,看到其他殿主那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她心里就窝火,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直接找上门去“光临光临”,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过这冥渊殿,她向来是不轻易踏足的,因为这里还没有什么能让她大动肝火、必须上门“兴师问罪”的事情。平时她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就跟无相那样。对其他殿主毫不留情面。只是这次为了天雪的事,她才上门过两次,上一次是匆匆忙忙地来告知一声,这次是第二次。
“那你可确认好了?”冥渊笑着说道,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和煦,仿佛在告诉未央不用如此紧张。
“哼。”未央气得直冒火,她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冥渊无疑。刚才她怕是脑子一热,才会做出上前使劲捏他脸的举动,现在手都给她捏疼了。她刚才随便凝神探了探对方的本体,确认他是冥渊,心里更是懊恼不已,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力气。
冥渊看着气鼓鼓的未央,眼中笑意更浓,双手抱臂调侃道:“央央,你这确认方式倒是别具一格,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咯。”
未央一听,柳眉倒竖,眼睛瞪得溜圆,像只炸毛的小猫,怒道:“哼!谁让你今日行为怪异,我若不这般,怎知你是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冒充的。要是真有假货在这招摇撞骗,坏了阎罗王的名声,那可如何是好!”
冥渊笑着摇摇头,缓缓走近未央,轻声道:“央央如此为我着想,倒是让我感动。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确认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未央脸颊微微泛红,别过头去,嘴硬道:“我……我自创的!怎么,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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