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苡倒不太愿意做落人把柄之事,何况杨德妃从把让人知道带毒紫砂壶的命令传出去的那一刻,死期便已经不远,一个将死之人,行个礼敷衍两句,也不会损伤自己分毫,何必让人诟病。
她这么劝了燕王一句,燕王却只是“呵”了一声,“本王姓陆,又已非年幼稚童,她能奈我何?”
身为皇族,便是犯了死罪,那也不是别人能够轻易抓捕的,必须要通过宗正府。
这便是之前隆安帝发现皇族已经出嫁的公主以及部分郡王宗室丧心病狂私挖铁矿时候,明明怒极,恨不能立即把他们抓来碎尸万段,却还是不得不去宗正府走一趟,让宗正府亲兵出兵抓捕他们的原因。
皇帝在大靖朝确实是最大,但在宗族之内,也要给宗正府三分颜面。
宗正府平日是个不起眼的存在,但一般时候,皇帝也不愿意太过于得罪他们。
毕竟,做得太过,宗正府是有权利召集天下皇族宗室,逼迫皇帝退位让贤的。
而宗正府的存在,便是为了保证皇族宗室的利益的。
当年杨楚璎难产,燕王在杨楚璎腹中差点被憋死,生出来之后也是体弱,本身便有些伤到了根本,这是众所周知的,而杨德妃做戏又太真,才没有让宗正府发现杨德妃害燕王的证据。
若非是如此,便是隆安帝再.宠.爱杨德妃、杨德妃再是诞育子嗣有功,宗正府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燕王此刻,才有这么一说。
沈采苡脚步顿住,她望着燕王英挺身姿,微微晃神。
燕王耳力很好,沈采苡停步,他立即便听到了,转头看向沈采苡,目光略带疑惑。
沈采苡加快脚步,走到燕王面前。
她刚刚,看到了燕王的底气。
这是她与燕王最大的不同。
没人能为她撑腰,所以她才要委屈求全,而燕王不同,他是天潢贵胄——这四个字,不单单是表明了他的身份,还有他的底气。
沈采苡心中有些激荡。
等到了花园,挥退不熟悉的宫人,沈采苡压低声音说:“殿下方才模样,才臣女——臣妾看着,心生向往。”
燕王回头,疑惑看她:“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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