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力量，在大殿中回荡。

狐皇闻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也站起身，紫眸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好！本皇信你！小友之诺，重于山岳！”

她看了看窗外，又道：“小友何必急于一时？不妨在青丘多住几日，让九渝带你看看我青丘景色，也好让本皇略尽地主之谊。”

林夜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更改的决然：“陛下盛情，晚辈心领。只是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晚辈机缘已得，前路漫漫，不敢有丝毫懈怠。”

听到林夜毫不犹豫的拒绝，九渝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悄然熄灭，她低下头，默默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花纹，不再言语。

狐皇将女儿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微叹，面上却不露分毫：“既然如此，本皇也不便强留。小友，前路凶险，务必珍重。”

“晚辈告辞！陛下、公主，保重！”林夜不再多言，对狐皇和九渝分别行了一礼，收起寒玉盒，转身便向殿外走去。

他的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留恋。走到殿外，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灰暗的遁光，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青丘圣地的天际尽头。

九渝走到殿门口，望着那早已空无一物的天空，怔怔出神。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和衣袂，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狐皇轻轻走到她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没有说话。

月华殿内，茶香犹在，却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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