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早已在城外安排好马车,那三千士卒也已整装待发,只等他一声令下奔赴西域。
刚走出宫门,巷子里传来熟悉的嘤嘤声,大白与二白早已在此等候。
朱宸宇颓然的神情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招了招手,两只狐狸立刻围了上来,蹭着他的裤腿。
他摸了摸它们的脑袋,最后看了一眼皇宫,轻声道:
“走吧,
大白、二白,往后你们要陪我浪迹天涯了。”
此时正值宵禁,街上空无一人,朱宸宇毫无顾忌地哼着小调:
“狼烟起,风沙扬,好男儿,当征战四方……”
歌声渐行渐远,出了城门一里地左右,便见三千披甲骑兵静静列队。
看到朱宸宇,三千骑兵齐齐下马,半跪在地,异口同声喊道:
“秦王卫见过二皇子!”
朱宸宇满意点头,朗声道:
“往后,你们要随我驻守西域门户。
你们之中,或许有人会战死在那片土地,甚至可能全军覆没,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
呐喊声震彻夜空。
“好!不愧是大明儿郎!”
朱宸宇高声承诺,
“只要你们表现出色,该有的军功,绝无人敢克扣!”
“谢殿下!”
又是一声整齐划一的呐喊。朱宸宇大手一挥:
“上马!”
士卒们纷纷翻身上马,朱宸宇钻进马车,沉声吩咐:
“出发!”
秦王卫轰轰轰的马蹄声整齐划一,裹挟着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向着遥远的西域门户,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大明皇宫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马皇后很快得知朱宸宇被发配边境的消息,只觉得天都塌了,想也没想便朝着养心殿冲去。
路上,同样收到消息的孙贵妃、郭贵妃、贡妃三人满脸急切地拦下了她。
贡妃紧紧拉住马皇后的手,急声哀求:
“姐姐,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宇儿赶到边境?
那里太危险了,你快救救他,收回成命啊!”
孙贵妃气得咬牙:
“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圣旨都已经下了!
要不我们想办法伪造一封圣旨,或者把传旨官打死,这样就没人知道这封圣旨了!”
刚匆匆赶来的朱标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心想;
“这孙姨娘够狠的,传旨官就是他自己,这是想把他打死啊!”
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他可不敢说出口。
没见马皇后此刻阴沉着脸,数百米外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压抑感吗?
朱标强装镇定走上前,扑通跪在地上,满脸悲怆地喊道:
“母后!
你快去看看父皇吧,他疯了!
他要把二弟送到边疆,这明显是不安好心,他想让二弟死啊!”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马皇后双眼赤红,怒吼道:
“好个狗东西!竟敢伤害老娘的宝贝儿子!”
说着,便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器。
跪在地上的朱标见状,从身后拎出一根刑讯用的木棒,粗细如婴儿手腕,带着极强的韧性,这种软棍抽在身上才最疼。
他一脸悲戚地双手举棍过顶:
“母后,
这是儿臣带来的棍子,儿臣制止的太晚,才让父皇做下这糊涂事,愿代父皇受罚!”
马皇后一把夺过棍子,冷冷道:
“此事与你无关。”
说罢,气冲冲地向着养心殿走去。
贡妃、孙贵妃急忙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
“姐姐,慢点!
我们陪你一起去!”
只有郭贵妃站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悲戚的朱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想不明白。
她只好拉起朱标,柔声说:
“好了太子,跟我一起去吧。”
朱标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用鼻腔应道:
“嗯,多谢郭姨娘。”
两人快步追了上去,只是朱标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心里暗自腹诽:
“哼,把我蒙在鼓里?
二弟我打不过也舍不得罚,但你个老东西,以前拿玉带抽我的时候我可没反抗过!
这次演戏竟然不带我,
等着吧!这棍子是我精挑细选的,抽上一夜都不会断!”
越想,朱标心里越美,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养心殿内,御医们还围在朱元璋身侧为他敷药,李善长、刘伯温、徐达、汤和、蓝玉则齐刷刷跪在殿中,显然,众人刚为朱宸宇的事争论过一番。
朱元璋气得面色铁青,此刻终于真切体会到朱宸宇的担忧,
一旦这逆子开府,朝中百官定会络绎不绝登门。
虽说朱宸宇对太子忠心,但手下人难免糊涂,到时必出大乱子。
他刚想开口骂几句,养心殿的大门砰地一声被猛地踹开。
马皇后带着三位贵妃,还有朱标一同闯了进来。
她一眼瞥见跪在地上的重臣,皱起眉头冷喝道:
“你们跪在这里做什么?”
李善长等人被这冰冷的语气吓得一哆嗦,连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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