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巴的夜还没过去,新的风暴已经开始。
在巴黎的黎明前,街头的广播突然被接管。
一个自称“法兰西复兴阵线”的组织占领了电视台,他们宣布临时接管市政,并声称当局已被“联盟傀儡渗透”。
市政厅前的广场燃起了火光,民众聚集在一起,有人挥舞着印有“新轴心”徽章的旗帜。警察试图维持秩序,但很快就被蜂拥的人群淹没。
在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外的抗议已经持续了三天。今晨,防暴部队拒绝执行驱散命令,部分军警直接倒戈,护送着抗议领袖进入议会大楼。有人在大厅墙上喷上新的标语——“联盟已死,欧罗巴万岁”。
维也纳的情况更为突然。凌晨三点,电力系统短暂中断,几支极右翼民兵部队趁机突袭了首都警察局和国防部的信号塔。他们控制了交通枢纽,并通过地方广播宣布成立“临时保卫委员会”。清晨的街道上,士兵与民兵混杂在一起,居民透过窗户观望,不知道该向谁求证。
布拉格的大学区成了另一个焦点。学生群体最先被新轴心的口号感染,他们在校园内升起旗帜,高喊“让欧罗巴再次伟大”。当警方赶到时,几百名年轻人已经占领了广播站。广播里循环播放主谋的演讲录音,还有那句被无数人重复的口号:“胜利万岁。”
罗马的清晨,梵蒂冈的钟声被爆炸声盖过。极右翼民兵袭击了国会大楼,要求立即解散现政府。教堂的门口挤满了祈祷的人,神父在劝告信徒冷静,却没人听得进去。有人跪在地上呼喊:“主的惩罚降临了!”而在广场另一头,一群年轻人举起右臂,齐声回应:“这是救赎!”
马赛港口的罢工工人原本只想抗议物价,但当一个身穿黑外套的演讲者登上集装箱时,气氛彻底变了。
那人高喊:“工人的愤怒就是民族的力量!”
群体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工人们开始拆除集装箱,筑起路障。有人点燃油桶,港口的天被染成了暗红色。
柏林的郊区则显得更加有组织。新轴心在此拥有完整的地下指挥网络。数百名退伍军人与“志愿保安”一起行动,封锁了通往市中心的高速。广播中传来女声播报:“为了国家的秩序,请所有市民留在家中,听从指令。”声音平静,却没有任何官方台标。
在慕尼黑,一群被称为“旧帝国青年”的组织冲进当地政府办公楼,撕下欧盟旗帜,升起了新的红底白环旗。市民们聚在街角,有的在拍视频,有的低声议论。
“他们疯了吗?”
“也许……他们只是比我们早行动了一步。”
波兰的局势最为复杂。东部边境的部队拒绝听命,声称要“防御北方的侵略”。而在华沙,城市上空的无人机播送着主谋的演讲片段,视频投射在建筑墙面上。
人们抬头看着那张面具,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竟没有一个人出声反驳。
北欧的城市同样陷入动荡。斯德哥尔摩和奥斯陆的广场上,反移民集会转为暴乱。超市被洗劫,移民社区遭到围攻。
警察部队人手不足,甚至有警员被发现参与袭击。人们互相指责、逃跑、躲藏,所有人都在等待某种“秩序”的到来。
新闻网络完全瘫痪。欧罗巴联盟的官方发言人试图召开记者会,但信号一次又一次被中断。每当他们的画面闪烁,主谋的声音就会再次插入广播。那句台词反复响起——
“欧罗巴的未来,不属于软弱者。”
夜幕重新降临时,整个大陆已经被同一种声音笼罩。
巴黎、布鲁塞尔、维也纳、罗马、柏林……各地的街头都悬挂起新的旗帜。
人们在火光下举起手臂,有人哭着唱国歌,有人跪在地上宣誓。
在酒馆、地铁、教堂、广场,不同的语言在重复着同一个词——“胜利”。
在伦敦的边境观察站,一名记者透过远程监控,看着欧洲地图上一片片红色的警报区域。他轻声说:“真的开始了。”
身旁的编辑问:“那欧盟呢?”
他沉默片刻,只回答:“他们已经没有欧盟了。”
此刻,柏林地下指挥中心的灯光依旧亮着。主谋站在巨大的电子地图前,看着那些闪烁的红点连成片。
霍夫曼低声汇报道:“各地行动顺利,民众响应超出预期。”
主谋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几乎听不出情绪:“这只是开始。旧的欧罗巴,已经死了。”
屏幕上的红光闪烁,犹如脉动的血流。外面的风掠过街头,旗帜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那句口号,从地下、从电波、从人群的喉咙里,一次又一次响起——
“胜利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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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柏林笼罩在灰白的雾气中。街道上仍能闻到昨夜燃烧过的焦味,空气沉闷而冷。
国会大厦前的广场已经被新轴心的武装人员占领,红底白环的万字旗悬挂在每一根立柱上,风吹过时发出干涩的拍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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