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厚重的合金门再次缓缓开启。走廊深处传来低沉的风声,伴随着铁轮滚动的震颤。
沃克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研究人员却没有立刻跟随,而是转入另一条通道。
这里是暗堡最封闭的区域。通道两侧排列着厚重的铁门,每一道门后都是隔离舱。透过观察窗,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身影:有人被固定在金属床上,手脚因束缚而失去血色;有人蜷缩在角落,双眼呆滞;也有人在无意识的抽搐,皮肤因反复注射而布满瘀斑。
他们的来源不一:天竺城郊被掳走的底层平民、在战乱中失散的儿童、甚至东南亚沿海黑市里贩运而来的妇人。
唯一的共同点是——都被标记为“实验体”。
负责管理的研究员手持清单,逐一核对舱室。
红色标记的是已完成利用的个体,等待销毁;黄色标记的则是尚有采样价值,需要在撤离前处理。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腐烂气息的混合味道,安静得只能听见铁门开启时的摩擦声。
一名助手打开通风阀门,将气体缓缓注入一间隔离舱。里面的人影在短暂的挣扎后逐渐安静,仪器上的曲线缓缓归零。
研究员在清单上划去一个编号,动作平稳,没有停顿。
另一边,几具躯体被抬出,推上带有生物危害标志的封闭推车。
厚重的轮子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消失在焚化通道深处。
樱岛和子静静站在一旁,简短地确认:“在离开前,所有样本必须清除。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负责安保的黑川真奈点了点头,按下终端上的确认键。
警示灯瞬间转为红色,整片实验区开始进入“最终处理模式”。
在金属门逐一关闭的轰鸣声中,这些被掳来的男女老少,连同他们曾经的身份与记忆,都被彻底抹去。
留下的,只是几段冷冰冰的数据与编号。
不久之后,走廊再次归于寂静。
研究员们重新整队,带着保密文件与样本,准备跟随沃克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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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的合金门在厚重的齿轮转动中缓缓开启,一行人从狭长的金属通道走出。脚步声在空旷的排水渠内回荡,逐渐被夜色吞没。
车队早已在外围待命。几辆装有伪装网的越野车停在倒塌的高楼阴影下,发动机静静低鸣。车灯蒙着遮光罩,只留下一线暗黄的光,映照出破败街角的轮廓。
樱岛和子走在队伍的前列,双手紧抱着装有资料的密封箱。她没有回头,防护面罩下只映着冷白的光。随行的研究人员各自带着装满样本的箱体,依次登上车辆。沃克站在车门旁,目光掠过每一个人,随后抬手示意发车。
黑川真奈在队伍末尾停下。她的制服在夜风里微微拂动,腰间的微型冲锋枪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没有朝车辆靠近,而是转身,目光沿着来时的通道望回去。
“这里还需要人留守。”她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便迈步走回地下入口。
身影消失在铁门闭合的阴影里,只留下她的脚步声与金属回响逐渐远去。
沃克没有追问,抬手关上车门。
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随即响起,车队在黑夜里缓缓启动,轮胎碾过碎石,消失在废墟间的道路上。
废墟之上,只有风声与远处行尸的嘶吼在空旷中回荡。
高处,一栋半塌的办公楼残骸里,东协特种部队的侦察小组正在隐蔽潜伏。
红外监视器的冷光在士兵面罩内闪烁,捕捉着下方街道上的一切细微动静。
不久,远处传来低沉的引擎声。
一列车队自废墟的阴影中缓缓驶出,几辆越野车依次穿过断裂的街角。
车灯全部罩着遮光布,只留下一线昏黄,车身也覆盖了伪装网,混迹在废墟色调里。
通讯兵随即切换频道,将画面实时传回后方。
监视屏幕上,车队的热源轮廓被标记出来,每辆车的行进轨迹逐一锁定。
队长伏在沙袋后,盯着观测器中的画面。他注意到车队中间那辆车,后座的护送最为严密,几名武装人员始终保持在侧翼。通过热源轮廓,可以看到车内有女性身影,动作一贯端正,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密封箱。
另一组在远处的无人机也已升空,高度仅几十米,红外镜头紧盯车队。
屏幕上,车轮碾压过瓦砾,扬起一股轻微的灰尘尾迹。
无人机捕捉到车顶的伪装布边缘在风中轻轻掀起,露出加装过的加密通信天线。
“确认,有携带通讯设备。”通讯兵在耳机里报告。
“人数超过十,目标携带多件箱体,可能是设备或资料。”
狙击手俯身伏在半塌的墙体后,调整好狙击镜的焦距,准星稳稳锁定在车队缓慢驶出的身影上。随着车辆经过街角,几名护送人员的轮廓逐渐清晰:他们的风衣在风中轻轻摆动,肩口与胸前却没有任何徽章或臂章,衣料单一而平整,看不到隶属军队或民兵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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