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时刻后,几名参谋依旧围在一起,咖啡早已凉透,却无人起身离开。
他们讨论的话题,逐渐转移到那个神秘的铁十字上。
“铁十字……还有帝国之鹰。它意味着有人在欧洲的极端组织中还有余脉。若真是这样,我们恐怕要面对的不只是太约的残余,而是与外部势力勾连的阴影。”
年轻的军官忍不住追问:“可是,欧洲早就进入冷战格局,他们的目光本应该在彼此对峙上,怎么会有人把手伸到南亚?”
“正因为冷战,他们才需要代理人。表面上维持均势,暗地里却各自放出獠牙。铁十字出现得太突兀,不像是偶然。有人在利用这场瘟疫,试图点燃新的战场。”
“我们或许需要重新启用欧洲的情报网了。那些沉睡的暗线,也许能给我们答案。要确认这些‘铁十字’究竟来自哪个方向,是孤立的极端分子,还是更庞大的势力。”
说到这里,几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如果真有外部势力介入,那么海得拉巴就不只是南亚的问题,而是一场全域博弈的前哨。我们必须比他们先一步找到证据。”
窗外微风拂过,远处的探照灯扫过天际。
参谋们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把咖啡杯放下。
那位年长的,同时也是军衔最高的参谋,缓缓放下手中的搪瓷杯。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
“这件事,不能仅停留在我们之间。我相信乌鸦的情报,铁十字并非偶然,它背后必然有线索。我们必须立刻上报李少将,建议总部启用欧洲的情报网,尤其是德国。”
“您是说……动用俄欧冷战前布下的暗线?”
“没错,德国曾是铁十字的发源地,如果那里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掌握。”
老参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
几名年轻的参谋下意识挺直了身子。
“你们跟我一起去见李少将。这件事,必须立即进入最高层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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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巴,柏林。
夜幕下的柏林街头,霓虹灯与行人喧嚣交织,一家看似普通的老式啤酒馆静静伫立。这里以手工啤酒与传统烤肘子闻名,门口的橡木招牌已经因岁月斑驳。
外人只当这是普通工人和球迷聚集的地方,没人会想到,楼上包间内正发生着一场不该被任何人知晓的会面。
厚重的橡木门关上,隔绝了楼下的喧嚣。昏黄的吊灯摇曳着微光,包间里弥漫着啤酒与烟草混杂的气息。
几名男人围坐在一张长桌前,皮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他们的胸口并未佩戴任何标志,但衣袖下若隐若现的铁十字刺青,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极右翼极端组织 “新轴心”的骨干,这座啤酒馆,便是组织的财产之一。
为首的是一名高个男子,他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厚重的面具,面前的啤酒杯已经附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海得拉巴的事情闹得很大。”
他皱起眉头。
“东方巨龙的触须正在柏林和海森堡活动——一定有人走露了风声。”
“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在这个微妙时刻,我们的存在被逼到台前,尤其……被那条巨龙盯上。”
“主谋阁下。”另一名留着短须的中年人压低声音,“我早就提议过不要和那群亚洲的失败者合作。是的,我明白事到如今再抱怨毫无意义——但是,我们是否可以趁着沉没成本尚且不大,及时止损呢?”
“霍夫曼先生,”一位年轻人开口,“正是因为他们是失败者——而且正在节节败退。”
他指向桌面摊开的报纸。
版面上是最新的头条:大洋洲共和国卫队正式宣布全面解放昆士兰州,配图中,一名共和国卫队战士正将鲜红的旗帜挂上布里斯班市政大楼。
“我们才能以更低的出价来收拢他们。”
“共和国卫队的兵锋已经逼近大洋洲的悉尼。”
“而那里……可还留着不少我们的老朋友。”
“你是说——樱花岛的丰川家族?我知道他们,他们曾是太平洋条约组织的幕后操纵者之一。”
霍夫曼抿了一口啤酒,眼神里闪过一抹玩味,饶有兴致地继续聆听。
“没错。”年轻人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虽然他们的掌舵人离奇失踪,但恕我直言,那位丰川定治——简直就是个废物。”
“低劣、无能、无耻,把自己的孙女当枪使,结果反被这个年仅二十岁的丫头反咬一口,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被硬生生的赶出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樱花岛,沦落到在悉尼当高级黑帮。”
“正因为如此,没有了丰川定治的丰川家族,对我们来说,反而更有价值。可塑、可控,甚至更便宜。”
“不知您意下如何……主谋阁下?”
主谋静静地倚在椅背上,指尖轻轻叩击着啤酒杯的玻璃壁。沉闷的声响在桌面上回荡,仿佛是他心中推演棋局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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