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姆的街头被临时改造成了审判广场。
共和国卫队搭起的木制台子在烈日下泛着干燥的气息,四周挤满了前来围观的村民与工人。
被押上审判台的“鲨牙”满脸倦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曾经横行一方的黑鲨帮老大如今像一只困兽,浑身散发着焦躁与惶恐。他的身后,卫队员持枪列队,冰冷的枪口让人群保持安静。
主持审判的政治委员声音洪亮,逐条宣读黑鲨帮的罪状:掠夺村庄、绑架妇孺、杀害平民、贩卖器官。随着一项项罪名被点出,台下的群众爆发出愤怒的呼喊。许多人举起手指着鲨牙,面孔上满是痛苦与愤恨。
证人被依次带上台来。一个瘦小的少年声音颤抖,讲述父母如何在夜间被黑鲨帮拖走,再也没有回来;一位妇人抽泣着指认,她的女儿就是被这伙人绑去卖作奴隶;还有从帮派窝点获救的工人,他们展示出鞭痕累累的后背,证实自己在矿坑里遭受的非人折磨。
鲨牙本想狡辩,但当被押上来的账册与缴获的器官冷库照片摆到台前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铁证如山,甚至连他的手下都低下了头。
审判台下,人群的情绪逐渐汇聚成一股炽烈的怒火。
曾经被恐惧笼罩的布鲁姆,如今第一次用公开的方式,直视这些年累积的血债。共和国卫队并没有急于宣判,而是让证人、村民、幸存者们一一发声,让每个人都明白,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报复,而是新的秩序向旧暴力的终结宣言。
最终,当政委宣布鲨牙罪行累累、死刑立决的那一刻,整个广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
鲨牙被押到刑场边缘,双膝一软几乎跪倒,但被卫队员硬生生拖拽着站起。行刑的士兵们早已列好队形,肩上步枪整齐划一,冰冷的枪口直指前方。
人群压抑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曾经在这座城市肆虐的黑帮首领,如今像一条待宰的野狗一般。
几名曾经的受害者站在前排,眼中既有恐惧的余影,也有压抑不住的解脱与憎恨。
“预备——!”
随着口令落下,广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
太阳照射在枪管上,折射出冷光。鲨牙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喊,但很快被口令掩盖。
“开火!”
枪声齐鸣,回荡在布鲁姆的街巷之间。尘土被震起,鸟群惊飞。数名罪大恶极的头目被子弹击中,剧烈一震后轰然倒地,鲜血浸染在脚下的石板。
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有人喜极而泣,有人相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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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姆的街道在审判与枪声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共和国卫队进驻城中,第一步不是庆祝,而是整理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木料和腐败的气味,旧秩序留下的烙印随处可见。主街两侧的房屋大多残破不堪,门窗被钉死,墙上布满弹孔和刀痕。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瓶和生锈的铁器,像是被匆忙遗弃的生活残渣。
在城市的边缘,卫队发现了一处破旧的仓库。推门而入,里面堆满了脏乱的床垫和污浊的水桶,墙角甚至有未掩埋的白骨。
这里曾是黑鲨帮囚禁人口的地方。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让士兵们纷纷戴上了防毒面具。有人在墙壁上看到用血写下的字迹,早已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救命”两个字。
共和国的工程车辆很快进驻,将街头横陈的尸体与垃圾清理。
市政厅前的广场,原本立着黑鲨帮的旗帜,如今换成了七芒星旗,装甲车停在广场周围,确保没有残余的黑帮分子卷土重来。
而共和国卫队在布鲁姆的接管行动并没有止步于插上一面旗帜。
混乱的废墟必须重建,如果不能让百姓在秩序中重新找回生存的意义,这座城市终将再次陷入混乱。
最直接的问题就是饥饿。仓库里只剩下一些霉变的谷物和硬得咬不动的干饼,底层平民靠采野草、啃腐肉勉强度日。
共和国的补给车队带来了大米、面包、罐头与净水片,在广场分发。
妇女和孩子排着长队,手里捧着破旧的罐子或碗。士兵们用铁勺舀出热气腾腾的米粥,拿出包装好的面包递到他们手中。许多人第一次在数月的恐惧与饥饿中,流下了安心的眼泪。
与此同时,东协派驻的工程顾问勘查了城市的基础设施。供水和电力被确立为首要任务。移动净水站很快安装完毕,过滤出的清水顺着铁管流向人群。发电机的轰鸣声在夜色中响起,昏暗许久的街道再次亮起灯火。孩子们抬头凝望,眼里倒映着久违的光芒。
广场的一角迅速被改造成临时法庭。几张木桌拼成审判席,身着新制服的政治委员与军官坐在上方。受害者和家属们被邀请到台前,作为证人一一指认罪犯。
黑鲨帮幸存的头目和骨干成员被铁链绑缚着押上台。曾经作威作福的人,如今只能低着头,面对群众压抑的愤怒与审判官冷冽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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