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红色沙漠,劫掠者们的车队在废弃的公路上扬起一股浓烈的尘烟。
摩托车在最前方开路,车手们的身影被破旧的头盔与布条裹住,只露出一双双警惕而凶狠的眼睛。
他们的手指紧紧搭在步枪护木上,偶尔回头打量跟在后方的吉普车。吉普车的发动机轰鸣着,油箱外绑着额外的铁皮桶,车斗里插满了砍刀和铁棍,甚至还固定着几支老旧的榴弹发射器。
在这片几乎看不见生命的荒原上,他们显得像一群肆虐的鬣狗,裹挟着油烟与杀意。他们心里很清楚,此行的目标不是财物,而是人。
村庄里的男人、女人、孩子,只要是能动的,悉尼的大人物们都会开出令人垂涎的价钱。
而在他们的笑声与粗暴的玩笑声中,前方的村庄旗帜已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
哪怕只抓到村子里一半的人口,他们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足够在下一个黑市里换来几个月的酒水、毒品和女人。想到这点,车队里传来几声粗鲁的大笑。
“先把年轻的挑出来,价格最高。”一名骑手大声嚷嚷,声音透过破旧的头盔被风切得支离破碎,却仍能让后方的几辆吉普听得清清楚楚。
“嘿,别忘了咱们自己也得先乐一乐。”另一人咧嘴,露出缺了几颗的黄牙,他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给即将到手的“猎物”分级。
发动机轰鸣愈发急促,黑烟在烈日下直冲天空。他们的目光紧紧锁住前方那面随风飘扬的旗帜,仿佛已经看见了肥羊即将落入陷阱。
在这些劫掠者眼中,村庄不过是一座可以随意掠夺的围栏。枪声、哭喊、鲜血,他们并不在意,只关心那一车车能卖出好价钱的“货物”。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枪声,子弹撕裂空气,从村口的沙包阵地呼啸而来,直扑在疾驰的摩托与吉普周围。溅起的尘土混着火药气味,瞬间弥漫在灼热的风中。
几名劫掠者猝不及防,被击中后连人带车翻滚在地,血迹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但剩下的人丝毫不退,反而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他们的眼神浑浊而亢奋,像是根本感觉不到恐惧。
“冲啊——!”有人嚎叫着,扯下肩上的老旧步枪,对着村口一阵胡乱点射。子弹击在土墙和木栅上,溅起碎屑。
几辆吉普立刻打横停下,车门一开,瘾君子们拖着枪械跳下,贴着车身往前压。
这些人仿佛彻底被体内的毒瘾与肾上腺素操纵,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嚎叫声与枪声混作一团,像是一群疯狗扑向猎物。
民兵的防线原本只是几道沙袋堆起的掩体和木制围栏,面对这些全副武装的劫掠者,显得十分脆弱。
“咚——!”一枚榴弹拖着火尾,从劫掠者手里的简易发射器中呼啸而出,直接砸在村口的土墙上。爆炸瞬间腾起火光和碎屑,浓烟翻滚,几名守在墙后的民兵被震得东倒西歪。
紧接着,吉普车上的机枪开始咆哮。老旧的M2重机枪被固定在后座铁架上,发射出的曳光弹划出一道道炽红轨迹,把民兵的掩体打得火花四溅。栅栏瞬间被撕开大洞,飞溅的木屑和沙土混合着血花,一时间惨烈无比。
“压上去!”劫掠者们嘶吼着,在机枪和榴弹的掩护下疯狂推进。他们动作凌乱,却因为数量和火力优势,像潮水一样压制住了村里的抵抗。几个民兵慌忙后退,试图转移到更深的巷道里重组防线,却被摩托车上的射手盯上,一连串子弹撕裂空气,把狭窄的街道变成了屠杀场。
劫掠者的嚣叫声与机枪轰鸣混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焦土的气息。民兵们并非没有勇气,他们拼命开火,试图用老旧的步枪和猎枪守住家园。
几发子弹击穿了一辆吉普的挡风玻璃,打倒了副驾驶的劫掠者,但车上的机枪手只是愈发疯狂地咆哮着,将整条街口扫成一片火海。
榴弹一次次划破天空,落在屋顶与院墙,轰鸣声震得沙地都在颤动。
村口的房屋接连起火,黑烟滚滚升起,火光映照出劫掠者狰狞的面孔。村民的防线正在一点点被撕开,枪声、爆炸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混乱得让人几乎分不清方向。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劫掠者的目的从未改变——机枪扫过街道,却在关键时刻刻意留出几个逃窜的身影,让他们无处可逃,只能被逼回村中。
血与火之中,村落在哀嚎,沙漠在沉默,只有那群狂笑的劫掠者,继续向着猎物逼近。
————————————
老约翰催动战马,扬起一阵红沙,绕过起火的村落,冲上了一处裸露的高地。骏马喘着粗气,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熟练地从背后解下加装了瞄准镜的步枪。
手指拨开保险,呼吸逐渐放缓。
沙漠风裹着火药与烟尘扑面而来,他的目光透过瞄准镜,锁定了村口的吉普车。
那挺老旧的M2重机枪正喷吐着火蛇,把整个村子的防线压得死死的。机枪手半裸着上身,脖子上挂着弹链,正狞笑着咆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