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能啊。我只是知道,所有机关的本质都是输入输出。你给它一个信号,它就得执行一段程序。而程序,总有漏洞。
就像当年我在信息保卫中心,追查那个跨境数据劫持案。对方用三百个跳板服务器伪装位置,搞得全网以为攻击来自南极。结果我顺着一条日志里多出来的空格符,顺藤摸瓜找到真机房——就在城东废品站,空调外机都没装。
人算不如天算?扯淡。
天算也是算。
只要你会解码,哪儿都有后门。
“我不知道。”我往前走,“我只知道,他们太依赖节奏了。一有意外,就乱套。”
他跟上来,脚步比刚才稳。
巷口塌了一半,碎石堆得像小山。我爬上去了,回头伸手拉他。他抓得紧,掌心全是汗。
翻过去,外面是条荒街,没人,也没声音。
我站在路口,左右看了看。
左边通镇外,右边通市集。按常理该走左,但我记得昨晚那个挑水汉子,是从右边回来的。他肩上麻袋破角,布丝和引脉丝一样。
说明右边有暗道。
“往右。”我说。
他皱眉:“那边……不是刚炸过?”
“正因为炸过,才安全。”我拍了拍裤腿灰,“他们以为我们死了,不会留人守尸。”
他没再问,跟着我走。
走到半路,他忽然说:“你不是一般人。”
我没停步:“谁是一般人?”
“你会的东西……太多了。”
我笑了下:“我就是个修电脑的,碰巧懂点电路。”
他没接话。
风吹过街角,卷起一撮灰,像雪。
我摸了摸背包,干扰器还在,系统界面依旧蓝屏。但没关系,我现在也不靠它活了。
许释然,退休黑客,现役补丁。
修的不是电脑,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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