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藏在袖袍里,鼓鼓囊囊,但没人会注意。
教主也换了身小袍子,眉心红印被特意露出来,像道催命符。
我摸了摸他后颈:“记住,跟紧我,别乱看,别应声。”
“如果我倒下,你就往井口跑,跳进去也行,只要别让他们抓到。”
他咬唇:“那你呢?”
“我?”我笑了笑,“我可是专业搞破坏的。”
他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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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爷的轿子已经在等了。
四个青衣汉子,站得笔直,鞋底沾着红泥——和挑水汉子的一样。
是同一批人。
轿帘掀开,莫三爷笑得满脸油光:“许姑娘赏脸,真是莫大的荣幸!”
我拱手:“莫爷盛情,哪能不来?”
他目光扫过教主,又落在我袖子上,顿了半秒。
“姑娘这身……衬得仙气飘飘。”
“借您吉言。”我抬步上轿,“就是这袖子有点沉,装了点防身的玩意儿。”
他笑容一滞,随即大笑:“哈哈哈,许姑娘真风趣!”
轿子起行。
我靠在角落,手摸进袖中,确认干扰器开关在“关”。
教主坐我旁边,呼吸很轻。
我知道他在怕。
但没表现出来。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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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停在商会后院。
门一开,灯笼列道,香气扑鼻。
莫三爷亲自引路:“许姑娘,请——天字一号厅。”
我迈步进去,厅内摆着八张案几,空着七张。
只有一张坐了人——挑水汉子。
他换了身黑袍,手里捧着个陶罐,罐口封着红布。
见我进来,他抬头,眼神像刀。
我没躲,冲他笑了笑。
他没回笑。
但手,悄悄按住了陶罐。
我落座,教主站我身后半步。
莫三爷端起酒杯:“许姑娘,今日一聚,不谈别的,只敬您护城之恩。”
我举杯:“莫爷客气。”
酒没喝,放在案上。
他知道我不信,也不逼。
片刻后,他忽然说:“许姑娘可知,天枢井为何千年不枯?”
我摇头。
“因为井底压着一道‘魔种’。”他声音低了,“一旦红印现世,井开,乱起。”
我笑:“那您不怕我弟弟是那个‘魔种’?”
“不怕。”他盯着教主,“因为他现在还没‘醒’。”
“只要在醒之前……处理好,就没事。”
我懂了。
他们不是要等他觉醒。
是要在他觉醒前,**借他的印,骗出井里的东西**。
然后,栽赃。
我放下酒杯:“莫爷,我有个问题。”
“请讲。”
“如果魔种真在井里,”我直视他,“
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他笑了:“许姑娘聪明人,何必问?”
厅外,风突然停了。
我袖中的干扰器,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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