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事儿。”
“是不是我……很危险?”
我没答。
他抬头,声音压得很低:“他们会杀我吗?”
我蹲下来,和他平视。
“他们怕的不是你。”我说,“是他们自己。”
他不懂。
我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残骸,打开外壳,露出电路板。
“你看,这玩意儿没电了,就是块铁。”
我把电路板递给他:“但他们还是怕它能炸。”
他接过,摸了摸上面的纹路。
“你现在就像这块板子。”我说,“没用,但吓人。”
他低头看了很久。
然后,轻轻说:“那我……先别发光。”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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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天禄坊药房。
持牌进门,药房管事是个瘦子,眼神飘忽,说话带笑。
我挑药材,顺口问:“你们莫三爷,常去天枢井那边吗?”
他手一抖,药勺掉进药柜。
“那地儿……阴气重,不去。”
“哦?”我挑眉,“可我看地图上,你们好几个仓库都围着那口井建的。”
“那是……镇邪用的。”
“镇谁的邪?”
他不说话了。
我继续翻药材,指尖忽然碰到一包没标签的粉末。
拿出来一看,颜色发灰,闻着有股铁锈味。
这不是药。
是**血灰**。
我悄悄捏了一点,塞进战术背包夹层。
临走前,管事忽然叫住我:“许姑娘,莫爷说了,今晚商会宴请,您务必到场。”
“有请帖吗?”
他递来一块玉牌,正面刻“天禄通衢”,背面纹路和联络符一样。
又是信物。
我收下,出门。
巷口,挑水汉子又在。
这次他没躲,就站在那儿,直勾勾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一下,抬手晃了晃玉牌。
他脸色变了。
我转身就走,脚步没乱。
回到客栈,我把玉牌泡进滴了矿泉水的茶杯。
水面浮出乱码般的符文,一闪而灭。
定位装置。
他们想用这块牌,锁我行踪。
我捏碎玉牌,扔进炉膛。
火苗窜起,烧出一股焦臭。
教主站门口,看着我。
“今晚你去吗?”他问。
“去。”我说,“我不光要去,还得让他们觉得,我信了。”
我拉开背包,把半包苔藓、电线、手机铁块全摆出来。
“今晚。”我拍了拍背包,“咱们演场大的。”
教主忽然问:“如果他们动手呢?”
我抬头,看着他眉心那道红印。
“那就让他们看看。”
“什么叫,还没发光的魔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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