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睡着。
凌晨三更,船体轻微震动,像是偏离了原定航线。我睁开眼,听见头顶传来铁链摩擦声——是升降帆索的绞盘在转动。
本该由四人协同操作的装置,此刻只有两人在拉。
我起身穿衣,将短刀绑在小腿外侧。推开舱门时,走廊尽头闪过一道人影,袖口银光一闪。
我悄悄跟上。
那人转入货舱通道,停下检查通风井盖板。我贴墙靠近,在他弯腰瞬间出手,锁住其手臂反拧至背后。
他挣扎,我顺势将他按在地上,手伸向他袖口。
莲花纹扣还在,但扣背面多了一个小孔,像是用来传递什么东西。
“谁派你来的?”我压低声。
他猛地扭头,牙齿咬向我肩头。我侧身避开,肘击其太阳穴。他昏过去前,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音节。
不是中原话。
我把他拖进隔壁工具间,用绳索捆住手脚。回来路上,特意绕到主桅底座,捡起那枚银针。
针尾沾了些粉末,灰中带银,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我捻了捻,确认是影砂。
回到舱室,我把针插回护甲夹层。刚放下袖子,窗外海面突然翻腾起来。
一艘无灯小艇正从右舷掠过,艇首站着一人,披黑袍,胸前垂下一串铃铛状饰物。
他抬头看向我的窗户,举起一只手。
掌心,是一枚与我一模一样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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