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眼睛一亮:“我新做了避震防潮的,还能当床用。”
“阿九,管饭。”
阿九拍胸脯:“七日干粮,轻便耐饥,加了提神灵草,保证门主走一天骂不了一句累。”
我笑出声:“你这是怕我路上饿了拿你出气?”
“差不多。”他老实点头。
烈晨阳看着名单,眉头松了些:“人选……还算稳妥。”
我收起清单,正色道:“门中交给你。边界猎队照常轮值,若有异动,账本会提前示警。我走,不是丢下,是去拿更大的东西回来。”
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何时出发?”
“三日后。”我答,“等东西备齐。”
说完,我起身离厅,直奔织坊。
寒蚕丝袍摊在案上,灰扑扑的,像块被遗忘的抹布。
老工匠摇头:“这料子脆,一碰就裂。”
我刚想说话,账本忽然一烫:【针脚逆三,可避炎息。】
我转述给工匠,他半信半疑地试了三针,逆着纹路走线。
袍子边缘忽然泛起一层淡蓝光晕,触手生寒。
“成!”老匠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我又去禁地取风引笛。
笛子封在石匣里,上面贴着三道符。
我咬破指尖,血滴在符上,符纸自燃。
再滴一滴在笛身,裂纹缓缓愈合,一声清鸣响起,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
账本默默浮现两字:【可用。】
我翻白眼:“你就不能多写几个字?比如‘恭喜解锁新装备’?”
它不理我。
最后一天,阿九送来干粮包,轻得像片叶子,但打开一看,里头分层装着肉干、灵果、药丸,甚至还有一小包辣酱。
“路上闷了,蘸着吃。”他眨眨眼。
莫三扛来个黑箱子,四角带轮,顶上有盖:“防震防潮防偷窥,还能当凳子坐。”
我拍了拍:“你这箱子,比我床还贴心。”
三日已到。
清晨,我站在议事厅窗前,手中清单一张张核对完毕,所有条目后头都画了勾。
许虎佩剑在侧,林沉抱臂而立,白砚背着药箱,莫三拖着机关箱,阿九肩上挂着饭包。
五人整装待发,在厅外等候。
我将清单卷起,塞进袖中。
账本安静躺着,没再说话。
我转身欲走,它忽然浮现一行字:【探索税,第一期,已激活。】
我脚步一顿,笑了:“你还分期货?”
它没回。
我迈步出门,阳光洒在石阶上。
刚走到厅口,账本又蹦出一句:【警告:前方三步,有蚂蚁窝。】
我低头一看,青石缝里,一队黑蚂蚁正排着长队搬运碎屑。
我抬脚,轻轻绕过去。
许虎在身后小声问:“门主,咱们……真能活着回来吗?”
我没回头,只说:“账本都没说我们会死,你慌什么?”
他说:“可它也没说我们会活。”
我停下。
风从山门吹进来,带着草木的气息。
我摸了摸袖中的账本,低声说:“它要是真想害我,早在祖坟里就该写一句——‘此人欠土一铲,建议埋深点’。”
身后传来几声憋不住的笑。
我抬步向前,阳光落在肩头。
蚂蚁还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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