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吕布来了,我们不需要避开吗?”蔡文姬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在濮阳时,蔡文姬可是亲眼目睹李牧如何戏弄吕布的。
这要是见面,吕布还不得暴跳如雷?
李牧面带笑意,对吕布的到来毫不慌张:“不必回避,文姬随我一同去见见这位故人吧,有些话我不便说,但你可以。”
蔡文姬心领神会,抿嘴一笑:“听李郎的。”
不多时。
吕布率兵抵达,在百米外列阵。
随后他策马向前,方天画戟直指前方,怒喝道:“李牧奸贼,滚出来见我!”
许褚眉头一皱:“不是说老朋友吗?怎么像是仇人见面?”
“许都尉,跟上。”许褚还在疑惑时,李牧已与蔡文姬各骑一马,向阵前而去。
吕布见到李牧,怒火更盛:“李牧,你竟敢出来见我!”
“温侯,别来无恙,为何如此动怒?”李牧轻摇折扇,神色从容,左边是蔡文姬,右边则是紧握镔铁大斧、一脸警惕的许褚。
吕布见李牧装糊涂,更加愤怒:“李牧,你用苦肉计骗我去小沛,此等奇耻大辱,岂能不怒?”
李牧面不改色,轻笑反问:“温侯怎知我用的是苦肉计?”
“陈宫告诉我的!”吕布直言不讳。
李牧轻叹一声:“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
“陈宫向来与我不和,在濮阳时就欲置我于死地,他的话,怎能轻信?”
吕布的怒意渐渐平息,迟疑道:这......
李牧合上折扇,叹道:我在濮阳时听闻刘备出任徐州牧,温侯也支持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向曹公 担任山阳郡守,专程来见温侯。
今日见温侯对我发怒,我已明白其中缘由。
温侯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亲近贤臣,疏远小人,方能成就霸业;亲近小人,疏远贤臣,则霸业难成。
唉,只怪我棋差一着,未能料到陈宫会背叛张邈,将仅剩的五千陈留兵马带往小沛。
见李牧言辞恳切,神情真挚,吕布的怒火已消散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窘迫:陈公台远道来投,我实在不忍拒绝。
这时蔡文姬愤然道:世人都说你吕布薄情寡义,我夫君却为你辩解,说你只是时运不济。李郎何必再与他多言?你冒险来见,他却险些要取你性命!
吕布闻言顿时色变......
正如李牧所言,有些话他不便说,但蔡文姬可以说。作为妻子维护丈夫天经地义,吕布心中有愧,更不敢反驳。
一旁戒备的许褚看得一头雾水。
吕布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抱拳致歉:蔡夫人息怒,是我错怪显谋了。
显谋,我误信陈宫谗言,在此向你赔罪。
蔡文姬仍面带愠色。
文姬,温侯只是受人蒙蔽,不必计较了。外面风大,你先回马车吧。李牧温言相劝,蔡文姬神色稍霁。
她调转马头:那我先回去了。华神医说过你不可久吹风,莫要耽搁太久。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更打消了吕布三分疑虑。
显谋,你的病情......吕布语气中透着关切。
李牧淡然一笑:温侯莫听文姬夸大其词。那华佗徒有虚名,所言不足为信。我这都是 病了。
华佗徒有虚名?
吕布愈发愧疚:显谋,不如来小沛助我!以你之才,区区郡守太过屈就!助我取得徐州,我让你担任州别驾,总领政务!
许褚瞪大眼睛,暗自诧异:太守与吕布究竟是何交情?竟值得以州别驾相邀?
但他识趣地保持沉默,今日所见实在令人费解。
许褚的头脑,实在难以领会其中深意。
李牧避开了问题,转而询问:“陈长文是否接受征召?”
吕布如实答道:“我亲自去请陈群,但他不愿出仕。无奈之下,我以灭门相胁,他才勉强答应出任小沛郡丞。不过,他的才能似乎并不出众。”
李牧略带责备地说道:“温侯,对待贤士需有耐心。一次不成,便再请两次;两次不成,便请三次。这便是你与刘备的差距所在。刘备尚且懂得三让徐州之理,你为何不能三顾而请?”
“你以灭门相胁,陈长文又怎会真心效力?”
吕布懊悔道:“我当时唯恐陈群离去,可有补救之法?”
李牧缓缓说道:“温侯夫人贤良,可让她与陈长文的夫人多加亲近。只要温侯以诚相待,消除陈长文的畏惧之心,他自然会尽心辅佐。”
吕布恍然大悟:“多亏显谋提醒。近日长文的夫人身体不适,回去后我便让夫人前去探望。显谋,你真的不愿随我去小沛吗?”
李牧摇头道:“温侯,若有陈长文全力辅佐,足以助你成就霸业。我在曹公麾下,对温侯更为有利。”
“温侯可知,曹公为何放弃徐州,转攻豫州?”
吕布疑惑道:“我与公台、长文商议多次,却未能得出确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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