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闻言双目圆睁。
智绝天下,无人可及?
区区寒门,竟敢自称天下第一谋士!
不妙!
陈宫猛然惊觉李牧的真实意图。
这分明是在暗示吕布:唯有李牧这般绝世智者,才配得上战神吕布的辅佐!
兖州之地,如今还与张邈、陈宫有何干系?
温侯切莫进城!陈宫急声劝阻:李牧狡诈多端,城门口无伏兵,未必城内就无埋伏。他自知难敌温侯大军,故设此计迷惑,意图暗害!依我之见,当立即射杀李牧,只要李牧一死,濮阳城便唾手可得!
吕布望着城头飘扬的横幅,心中早已飘飘然。
勇冠天下,无人能及——这说的不正是我吕奉先吗?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智冠天下,无人可比——莫非李牧有意归顺于我?若得李牧相助,还要陈宫何用?
公台啊,你与李牧的过节本侯知晓,但他既已向你赔罪,何必如此小肚鸡肠?吕布语气中透着不悦。
杀李牧?
杀了李牧,本侯上哪去找能胜过你的谋士?
陈宫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李牧何时向我道歉?
我陈宫小肚鸡肠?
温侯不听良言,必遭李牧算计!昔日王允诛董卓,正是先假意归顺,再离间董卓与......
话未说完,陈宫猛地住口。
吕布眼中寒光乍现,杀意凛然。
陈宫!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侯不讲情面!冰冷的话语令陈宫如坠冰窟。
张辽暗自摇头。
这陈宫当真不知死活。
王允之计,离间的正是董卓与温侯。
拿这等往事作比,真当自己是名士就能口无遮拦?
吕布不再理会陈宫,方天画戟一挥:全军进城!不得扰民,违令者斩!
若是往日,吕布定会纵兵劫掠。
但如今李牧已备好犒军物资,吕布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这话既是军令,也是说给李牧听的。
李牧会意,拱手笑道:温侯治军严明,李某佩服,请入城!
吕布疑虑尽消,骑着赤兔马,扛着方天戟,当先踏入濮阳城门。
陈宫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随行。
可恨!
一步错,满盘皆输!
若汜嶷在此,便可趁乱斩杀李牧。
陈宫心中暗叹不已。
汜嶷率兵攻打范县时,吕布麾下万余将士皆不听陈宫调遣。
濮阳商人田赐奉县令之命,恭敬迎接吕布入城。他一眼认出赤兔马与方天画戟,连忙上前相迎。吕布望见城门前高悬的朱漆横幅,上书勇冠天下,无人能及,武者之最吕布十二个大字,不禁开怀大笑。
自离长安后,吕布投奔袁术遭逐,依附袁绍被忌,原以为张邈、陈宫真心拥戴他为兖州牧,不料二人与袁氏兄弟无异,皆欲借刀 。如今濮阳城盛情相迎,令吕布倍感欣慰。
谄媚之辈!陈宫暗自唾弃,目光中交织着不甘与嫉恨。尤其看到智冠天下,无人能及,智者之最李牧的条幅时,更觉刺眼——寒门竖子也敢妄自尊大?
吕布对田赐朗声道:尔等诚意相迎,本侯甚慰。已传令三军不得扰民,违者立斩。田赐佯作欣喜,当即命三百僮仆奏乐相迎。吕布见状大笑:看来濮阳百姓苦曹操久矣!
陈宫面色愈发阴沉。濮阳城归顺得越殷勤,越显得他心胸狭隘。当他看见李牧与蔡文姬并肩而来时,恨得咬牙切齿。
李牧向吕布拱手:温侯可满意这番迎接?吕布笑道:妙极!蔡尚书的女婿果然不凡。这位想必就是名满洛阳的蔡才女吧?
薄纱遮面的蔡文姬盈盈施礼:家父昔日常言温侯乃人中龙凤,今日得见方知不虚。听闻蔡邕生前如此评价,吕布既得意又惭愧:当日未能劝阻王司徒加害蔡尚书,实乃憾事。
蔡文姬轻声道:家父为国尽忠,此乃天命,与温侯无关。李牧适时转开话题:故人重逢,不提往事。已在县衙备宴,不知温侯家眷可需文姬作陪?
吕布摇头道:“妻儿老小都在陈留,行军打仗岂能带着家眷。
李牧故作忧虑:听闻温侯当年离开长安时,家眷滞留城中,幸得庞舒暗中相助才得以团聚。如今兖州战事未平,不如将家眷接来濮阳,既可慰藉相思之苦,也能免去后顾之忧。
此言一出,分明是在当面暗指张邈扣押吕布家眷为人质。
陈宫勃然大怒:李牧!张邈乃正人君子,乐善好施,怎会行此卑劣之事?你这话是何居心?
李牧轻摇折扇:张邈是否君子,在下不敢妄断。昔日曹操也曾托付家眷于张邈,如今他却趁曹操东征之际起兵反叛。温侯欲成霸业,岂能受制于人?
放肆!陈宫又惊又怒,你竟敢当面挑拨离间!
惊的是李牧毫不掩饰其离间之计,怒的是若吕布当真将家眷迁来濮阳,便再难牵制。
李牧淡然道:陈公台多虑了。谋士为主公分忧解难,本是分内之事。我效忠的是温侯,而非张邈,为温侯谋划有何不妥?若张邈真是君子,想必不会介意温侯接回家眷。还是说...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陈公台实为张邈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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