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噗!”
那飞镖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没入了刘忠因发力而微微暴露的额头正中!
刘忠的动作猛地一僵,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死亡的灰白。他手中的马槊“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杨承祖见状,也是心中一惊,随即大喜,赞道:“杨千户好俊的身手,不愧是锦衣卫的高手,实在佩服!”
杨保谦逊地抱拳回道:“杨将军过奖了,全赖将军正面牵制,末将方能侥幸得手。”
事不宜迟,杨承祖上前一步,手起刀落,砍下刘忠的头颅,高高举起。他转身对大军吼道:“刘忠已死,随我拿下朝阳门。”
大军士气大振,簇拥着杨承祖,提着刘忠血淋淋的人头,直奔朝阳门。
朝阳门上的守军原本还试图组织抵抗,但当他们看到主将刘忠那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头颅被高高挑起时,所有的勇气瞬间崩溃。
主将已死,群龙无首,抵抗还有什么意义?
“投降,我们投降!”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守军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地请降。
杨承祖兵不血刃,轻松接管了朝阳门。他留下八百精锐驻守,随即马不停蹄,率领主力扑向仅有数十老弱残兵看守的东便门。东便门的守军见大势已去,更是毫无战意,望风而降。
控制东便门后,杨承祖毫不停歇,大军转向,直扑正阳门!
再看正阳门内的西江米巷。
这里的情形则显得有些滑稽。邓林祖率领的六千铁骑,在黄锭手下向导的引领下,如同神兵天降,瞬间解决了李友别院门口的十余名守卫,如同旋风般冲入院内。
而此刻,别院深处,李自成的心腹族侄李友,以及李岩的亲弟弟李牟,这两位在闯军中地位尊崇的人物,却因前夜与花魁饮酒作乐,酩酊大醉,正赤条条地躺在锦被之中,鼾声如雷,对门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邓林祖带人闯入卧室,看到这两滩烂泥般的醉汉,不由得摇了摇头,哑然失笑:“呵!这就是闯贼的栋梁?睡得跟死猪一般。也罢,倒也省了老子一番手脚。”
他牢记常延龄的将令,此二人身份特殊,必须生擒。于是下令:“来人,给我捆结实了,派重兵看守!等他们酒醒了,再看他们如何嚣张。”
士兵们一拥而上,用浸过水的牛筋绳索将李友、李牟捆成了粽子,任由他们继续酣睡。邓林祖留下一百名精锐士兵严密看守,随即率领主力,如同出闸的猛虎,扑向仅一街之隔的东江米巷——那里驻扎着李友麾下最精锐的一千五百名老营兵!
邓林祖用兵,讲究一个“快”字。
多年在辽东和鞑子混战的经验,培育出邓林祖自己的作战风格,他认为,骑兵的威力就在于无与伦比的冲击力和速度。
对这鼾声如雷的闯贼老营,邓林祖甚至没有采用火攻等辅助手段,纯粹依靠骑兵的绝对优势和雷霆万钧的突袭。
大军如同黑色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营区。
营门口的哨兵刚刚发现异常,还未来得及发出警报,就被疾驰而来的骑兵一刀砍翻!
“杀!”
邓林祖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如同砍瓜切菜。身后的骑兵洪流紧随其后,涌入营帐。许多闯军老营兵还在睡梦之中,便被冰冷的刀锋割断了喉咙,整个营地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这一千五百老营兵,确实是闯军精锐,战斗经验丰富。然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精锐骑兵夜袭,个体再勇武也无力回天。
有人惊醒后试图反抗,但零星的反抗在犀利的骑兵冲杀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便被淹没。整个战斗过程,残酷而高效。
邓林祖根本没有接受投降的打算,或者说,这些骄傲顽固的老营兵也几乎没有投降的。
战斗在不到两刻钟内便宣告结束。整个东江米巷营地,尸横遍野,一千五百老营兵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而邓林祖所部,凭借绝对的突袭优势和精良的装备,竟无一人阵亡,仅有数十人受了轻伤。
邓林祖毫不停歇,甚至没有让部下进行休整,立刻挥师转向正阳门。
正阳门的守军本就人心惶惶,又见邓林祖大军席卷而来,如同血海修罗般杀到,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杀伤了十几名冲在最前的士兵后,便彻底崩溃,纷纷跪地投降。
正阳门,几乎在一刻钟以内彻底易主,回归大明手中!
就在邓林祖刚刚控制正阳门,正与赶来汇合的杨承祖商议下一步行动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常延龄等人已经顺利和李化熙对接,正式接收了宣武门,安排了两百人驻守后,常延龄、高杰带着黄锭、徐标和李化熙带着剩余的大军,火速赶来正阳门。
当看到东江米巷那惨烈的景象和已然悬挂起大明旗帜的正阳门,常延龄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好,好个邓林祖,动作比老子还快。这东江米巷的老营,就这么让你给一锅端了?痛快,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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