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腰间的软肉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哎哟!”林珂故作吃痛地叫了一声。
“瞧你这德性!”甄思宜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王妃的端庄?分明就是个得了趣儿的妖精。
她撇了撇嘴,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天生就是个享福的命!”
“不拘是到了哪儿,是在你高门大户的侯府里,还是在这偏僻冷清的庄子上,左不过都是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你转,变着法儿地伺候你,可把你美的!”
“哈哈,确实是人生至乐啊。”林珂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笑道。
他顺势拉过甄思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柔声道:“能得姐姐这般的人物亲手伺候穿衣,便是折煞了,也是甘之如饴的。”
“哼,少拿这些个甜言蜜语来哄我!”甄思宜听了这话,心里头虽是受用,嘴上却是不饶人的。
她将手抽了回来,复又替他整理着衣襟,幽幽地叹了口气,故作抱怨道:“想来我也是昏了头,放着那正经的王妃不做,竟跑到这儿来,与你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还要反过来充当丫鬟伺候你。这若叫人知道了,岂不要笑掉了大牙?我这真是自甘堕落了。”
想她甄思宜,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今却也甘愿在这别院之中,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连她自己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哦?姐姐如今是后悔了?”林珂听出她话里的莫名其妙,却故意挑了挑眉,脸上换上了一副戏谑的笑容。
甄思宜一愣,尚未答话,却见林珂忽然坐起身来,长臂一伸,竟是将她整个人又给拉了回去,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哎呀!你......你做什么!”甄思宜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已经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哼哼......”林珂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醉人的馨香,声音里带着几分霸道的得意,“现在后悔,可就晚了。”
他故意扮作穷凶极恶的模样,低笑道:“姐姐既是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那可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你便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来救你了。”
“呸!你这强盗!”甄思宜被他这副无赖模样逗得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象征性地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嗔道:“光天化日的,你......你又要做什么?也不怕......也不怕人瞧见了笑话!”
“怕什么?”林珂哪里肯放,反倒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这屋里头,天大地大,我最大。我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来笑话我?”
“你......你放开......哎呀......”
甄思宜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欺负得软作一团,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只能由着他胡闹。
男女两个正这般嬉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得门帘一响,紧接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老......老爷......奶奶......”
却是衔佩端着盥洗的铜盆走了进来,一抬眼,便瞧见自家奶奶被侯爷压在床上欺负,衣衫不整,满面红霞的模样。
衔佩吓了一跳,手一抖,那铜盆险些便要脱手落地。
她连忙稳住身形,一张小脸瞬间也红了个通透,慌忙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瞧见......”
她说着,便要转身退出去。
“站住!”
甄思宜此刻简直是羞愤欲绝,她猛地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林珂推开,手忙脚乱地拢了拢散乱的衣襟,从床上坐了起来。
“都是你!”她狠狠地瞪了林珂一眼,那眼神里的羞恼,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这下可好,本就是房里的私密事,现在都给人看见了!好生丢人哩!”
林珂摸了摸鼻子,脸上也难得地有几分尴尬。
随即又疑惑起来:不对啊,自个儿不要脸也不是头一回了,怎么这次会觉得尴尬?
很快林珂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只因这衔佩不似府里的晴雯几个,林珂还没寻着机会吃下她的。
未曾坦诚相待过,当然会这般放不开了。
他轻咳一声,对着门口那恨不得将头埋进地缝里的衔佩道:“何事这般慌张?”
衔佩哪里敢抬头,依旧垂着首,声音细若蚊蚋地回道:“回......回老爷,奶奶。是香菱姑娘那边,她方才就遣了人过来问,说是早膳都备好了许久,也不见您二位过去,便让奴婢再来看看......”
“知道了,这就过去。”甄思宜没好气地应了一句,又瞪了林珂一眼,“还不快些起来!真要让可卿妹妹和香菱那丫头也寻过来看热闹不成?”
林珂见她是真的恼了,也不敢再多招惹,只得讪笑着起了身,三两下将衣裳穿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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