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爷?”平儿惊呼一声,忙遮住自己身子。
然而那一瞬间,便已经足够林珂将美好风景记在心里了。
平儿羞嗔:“爷啊,这......这不是我想穿的......”
晴雯更是惊得目不转睛,心中直骂平儿不知羞,却也不得不承认很有一番风趣。
林珂早已唇干舌燥,正色道:“这衣服确实不大好,我来帮姐姐换吧......”
......
却说另一边,雪雁已经被香菱找了过去。
雪雁问道:“香菱,好好的你叫我过去做什么,我还要做活儿嘞!”
她舞了舞手里的铲子,像是在做无声的抗议。
香菱回应她的是一个饶有深意的笑容,随后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总算是搜到了一本图册出来。
“呐,给你。”香菱很大气的递给雪雁,眉开眼笑的,“这图册来历可复杂了......我也没空与你细说,你只要知道这是爷看了都说好的就行。”
雪雁狐疑地拿过来翻看了几页,顿时面红耳赤,手却抱得愈发紧了,支支吾吾道:“我......我看这个有用么?小红连少爷的屋子都不许我靠近的。”
香菱很随意地撇撇嘴,不以为意道:“你别怕她,她是自个儿之前做三等丫头时被这么对待,就特意告诉你了。实则凭你的名号,哪个会真的责怪你?”
她又疑惑地看向雪雁:“你别是真把自己当洒扫丫头了吧?”
雪雁忙摇摇头,自信道:“我可是和姑娘少爷相识最早的那个哩,谁都比不上我!”
“那不就是了?”香菱笑道,“何况爷本来就很少待在自己屋里,你只要有心,在哪儿不是遇见?”
雪雁闷闷地点头,她觉得香菱不像是个靠谱的,至少没有紫鹃和小红的可信度高。
这时香菱也红了脸,拿过她怀里的图册,翻到某一页让她看,一面说道:“你不大懂事,咱们姊妹一场,我也得教你一些才好,总不至于事事都麻烦爷。”
雪雁顿时明了,她从未觉得香菱这么可爱过,即刻洗耳恭听,认真地听着雪雁的一字一句。
便听香菱指着一幅画上道:“你瞧这一幅‘凤楼春’,‘好一似桅杆趁风,鸟宿池岛,僧敲月下,道人夜撞金钟。’说的便是那事儿了。”
雪雁就抬眼看去,果然是夜撞金钟,还真是形象哩。
香菱继续说:“这一番不用你多么费力,多是爷自己来出。然而到底他是爷,你却是不能只顾着享用的。双腿并非就只随着他高竖,若能绕至腰后,仿若网鱼一般往前拉,应会轻巧许多,只是累着自个儿,却也是咱们份内之事。”
雪雁点点头,听得专心致志。
便见甄老师换了幅画,继续道:“再看这幅‘鹊桥仙’,‘权时借用小丫鬟,衬叠起胜如山枕。’”
雪雁是个好学生,立时提问道:“香菱先生,你自是有小角儿、小吉祥儿她们可做借用的,我却一个都没有,又该如何是好?”
香菱摇摇头,一副高深模样:“恰恰相反,偏偏是这般事宜次数最多。盖因咱们姊妹多,有时爷难得全顾,少不了要并驾齐肩......应该是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
“届时也不用分谁大谁小,除非是你和林姑娘,不然大家只轮流着来便是。”香菱说罢,就想起自己与晴雯如何配合得默契无间来,殊不知此刻晴雯正与另一人配合着行这相同之事。
她生怕雪雁初来乍到放不开,就补充说:“你也不必担心束手束脚,真到了那时候,大家俱是忘了情的,真个儿叫不分彼此了,又怎会想那多羞与不羞?”
雪雁觉得有道理,于是愈发求学心切,催着香菱与她讲解。
甄老师见学生这般好学也高兴得紧,自然努力教授,还不忘将自个儿多年来总结出的经验传与香菱。
这先生不吝赐教,学生一心向学,端的是教育佳话了。
......
“你又来作甚?”
庆国公府,甄思语卧房内,其间主人正一脸防备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林珂见甄思语面色虽不是大好,却也不至于如同那日一般的面如金纸,便笑道:“看来二姐姐实是大好了,不枉我特意关心。”
“你关心?”甄思语蹙眉不解,随后反应过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府里突然寻了高医名士过来诊治,竟是你的功劳么?”
“二姐姐不必感谢,我也只是做些分内之事罢了。”林珂笑道。
“感谢?你要我谢你?”甄思语冷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喊出这声二姐姐的,你要是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当日又岂会那样唐突?”
林珂深感无辜,疑惑道:“若我记得不错,那日并不曾对二姐姐做过什么,反倒是二姐姐情绪很是激动,直欲对我动手动脚。还好本侯身手了得,才不至于闹出事端。却不知唐突在哪儿?”
“你!”甄思语十分愠怒。
这人当日各种举止越线,摆明了就是存有调戏之心,结果后来不曾对自己做过什么,反而将拂瑶的肚兜给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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