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甄思语如今胆战心惊地询问拂瑶前因后果,却说林珂从成国公府出来,便将一众跟着的锦衣卫下属安排去查案。
他跟这件案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或许吧。
林珂没几步就赶上了步伐缓慢的张友士,笑道:“张神医上了年纪,不如坐本侯的马车回去?”
张友士看了看周围,随后道:“既然侯爷不嫌弃我这一把老骨头,老夫又岂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二人上了马车。
林珂先问:“老神医,这么久不见,不知道是往哪里云游去了?”
“如何说得上是云游?”张友士捋了捋胡子,倒还真有几分高人气度,“不过是往南方闲逛一圈,又回了趟老家罢了。”
“老先生可是让人艳羡得很,如此逍遥闲适,让后生很是艳羡啊。”林珂感慨道。
“呵呵,侯爷说笑了。”张友士有些无语,“世人哪个不是向往侯爷这般的生活,侯爷也正是风华正茂,可不能失了锐气。”
林珂便扶了扶腰,叹了口气道:“流光容易把人抛啊,如今的生活太过惬意,难免会消磨锐气。何况......”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何况所求的甚多,我也怕反而误了自个儿呢。”
张友士看了看他放手的地方,顿时心领神会,笑道:“侯爷,并非老夫不愿帮忙,只是此道原非老夫所擅长。”
顿了顿,他又给林珂指了条明路:“不过,老夫早年曾有位同道好友,专攻此道,后来还被圣上招去了宫里......呃,想来圣上只是为了让他造福苍生,于自身并无干系......侯爷既然手眼通天,倒不如往宫里一寻。”
林珂点点头,心想原来那位老供奉和他竟是好友,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
说过了一番客套话,两人这才进入正题。
林珂笑道:“老先生给庆国公家老太太看病,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张友士心里一跳,忙道:“回侯爷,老夫并无什么发现,若是真有的话,方才在府里不就早说出来了?”
林珂点点头,露出个友善的笑容:“老先生不必慌张,咱们今日不是医生与侯爷,而是忘年交才对,无须拘谨。”
说罢,他又貌似无意道:“说起来,还不知道老先生那小孙子如今情况怎样呢,可有好好进学,不曾给人欺负吧?”
“劳侯爷关心了。”张友士汗流不止,“小孙如今便在老家,过得也还算不错,老夫是很满意的......”
林珂拍拍他肩膀,笑道:“那就好,待他长大成人,我也好帮帮他——毕竟老先生帮过我不少嘛。”
张友士自是陪着笑容,心想等这票干完,以后就告老还乡。
这京城里水太深了,他把握不住,还是老家山清水秀叫人舒坦。
马车在路边停下,张友士从车上下来,拱了拱手:“侯爷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老夫还要去造访京城中的友人。”
林珂自无不可,目送张友士离开。
然而张友士走归走了,还是能发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他不由得苦笑,这些人还是太谨慎了,明明他完完全全就是侯爷那边的人......
......
城外,林珂为秦可卿所置办的院子里,正是一片热闹景象。
瑞珠与衔佩有说有笑的,宝珠收了衣服过来,笑道:“你两个怎么在这儿?珂大爷又把你们赶出来啦?”
瑞珠撇撇嘴:“奶奶和老爷好久不见,定是要你侬我侬的,咱们又不是不懂事的,何必去里面掺和?”
宝珠笑道:“怕个什么,奶奶如今承不得恩,到头来还不是落到你我的身上?哼,有些好儿都不要,我还真当你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呢!”
她们两个宛若亲姊妹一般,平日里说些什么话都很是随意,也不觉得冒犯。
衔佩和她们相处得久了,渐渐也就被同化,打趣说:“好个不要面皮的丫头,你自个儿饿了,便要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才不依你!”
宝珠毫不畏惧,回击道:“敢想不敢做,还怕别人说,嘻嘻,我都瞧不起你哩!”
本来她都准备要应付衔佩的反击了,谁知衔佩竟然叹了口气,很是失落道:“哪儿就是敢想不敢做呀,侯爷每次过来都会和我家奶奶云雨一番,就让我在边上看着。”
顿了顿,衔佩又道:“被这样对待,就算是块石头,也要受不了了。偏偏侯爷又不肯碰我......你说我能怎么办么!”
瑞珠纳罕道:“衔佩,原来你竟然这般可怜么!”
她上下扫视着衔佩身体,仿佛在看对方是不是还是个完璧之身。
“你看什么呀!”衔佩没好气地拍了拍她,又撅着嘴说,“总之我是不进去了,左右也不会有我的好事,你们自去快活你们的,我再也不要去折磨自个儿了!”
宝珠笑嘻嘻地看着她,让衔佩心里很是不舒服:“你快别看啦!还笑,真不是好人!”
“哈哈,我不是嘲笑你嘞。”宝珠怎么都忍不住,“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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