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袭人说完,林珂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儿。
不过对他而言这算不得什么,摆摆手说:“小事小事,平儿和你关系挺好的吧?是她拜托我的。”
左右自己给袭人人情没什么用处,倒不如让给平儿。
袭人心道也是,她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个面子请林珂出马,原来是平儿为自己说的话。
事实上这种大人物一次出手相助带来的收益极大,林珂帮了一次,便会给其他人一种“这是安林侯罩着的”的错觉。
因此这么久以来花自芳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并无别人再去骚扰,就是林珂的功劳。
花自芳似乎错判了妹妹的能力,以为侯爷是被袭人求来的,就想着让袭人好好谢谢林珂。
他自然是想要搭上这条线的,有个侯爷做靠山,在京城里就再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小人物了。
花自芳还暗示袭人,让她别忘了提起自己的表妹!言语间意味不言而喻。
袭人也是无语,她其实不大愿意让自己的亲戚再来做奴才。
她自个儿做久了丫鬟,看着风光,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辛酸?
上有一众主子要奉承,下有一帮小的要操心,身边还有一大群同龄人争风吃醋,一般人哪里熬得出头?
表妹要是去侯府倒要轻巧些,一来上面主子少,二来她就是最小的那一辈儿。
可东府有晴雯这样的魔头在,若是知道她是自己的表妹,指不定要怎样欺负呢。
袭人自己明白给人做奴才的难处,当然就不希望家人落得一样结局。
而她哥哥花自芳原本也是颇有些在意家人的,还曾想过赎她出府,现在如何又要让表妹牺牲自个儿呢?
袭人心里苦笑,她当然是明白的,无非为了利益前途。
原本表妹已经在准备婚事了,而花自芳发觉自己有可能傍上林珂后,便转了心思,绝口不谈这婚事了,打得什么主意谁都知道。
袭人可是为难得很,她自己哪儿来的面子?
能有机会和林珂搭话都已是不容易,更何况推销她表妹呢?
侯府丫鬟可不少,要是给人知道是自个儿送了个妹子过去,还不得被记恨死啊。
因而袭人到底也没敢提起表妹,只说自己哥哥非常感激他,若有可能便想邀请林珂到自家酒楼招待。
林珂便随口答应,说有空闲了或许会去看看。
袭人心知这是车轱辘话,林珂在自己府里就能吃用的很好,何况平时也都是去大酒楼,完全没必要去自家那儿降低体验。
袭人小心翼翼地福了一礼,待目送林珂远离,这才转身回去。
心里却想:哥哥想的未免太简单,自己帮不上忙也很正常。
左右自己如今是荣国府的人,之后好好应付夏家姑娘就是,至于林珂如何......她是不想再扯上关系了。
麝月见袭人回来,便道:“已经把二爷抬回去了。”
袭人点点头,笑道:“我随后把二爷说的告诉老太太和太太,你也忙活一上午了,好好休息会儿吧。”
麝月揉了揉肩膀,心想二爷真的发福了不少,自个儿着实累得不轻。
她便没有推辞,老实回了屋里。
袭人稍稍收拾了下屋子,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往荣庆堂去。
却说荣庆堂内,王夫人费了许多口舌,总算是让贾母平息了怒火。
心力交瘁之下,王夫人终于告退。
贾母憋了这么久,总算是逮着个出气口,心神舒爽得很。
她倒也不是对夏金桂有多么不待见,毕竟贾母都没怎么见过她,只是单纯不喜欢王夫人罢了。
尤其是今儿听说宝玉被一个和尚忽悠之后,贾母很容易联想起王夫人也是个吃斋念佛的,说不定就会带偏宝玉。
贾母心想这可不行,玉字辈儿的就这么一个宝玉了,可不能让他被祸害了。
至于贾环、贾琮几个,压根没被贾母放在心里。
贾母心想要趁早给宝玉配备好帮手,免得被王夫人那个蠢女人害了。
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林珂,又觉得自己只给了一个鸳鸯,份量可能不够啊。
凤丫头把平儿连带着自个儿都给送出去了,肯定比宝玉要强上不少。
贾母担心等自己去世之后,王熙凤给林珂生一个小野种,届时两人狼狈为奸,扶持那杂种上位,却把自己的宝玉踢了出去。
偏偏这种隐患她还没法消除,现在不管是林珂还是王熙凤,贾母都不好动。
心累之下,贾母便唤道:“鸳鸯,鸳鸯!”
几声之下无人回应,过了会儿才有个玻璃进来,答复道:“老太太,鸳鸯姐姐之前往侯府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贾母为之一噎,心道怪不得林珂会破天荒地过来这里,敢情是鸳鸯搬来的救兵。
她心中有些堵,自己培养了这么久的心腹丫鬟,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给别人偷走了。
到底是个妙龄年岁的姑娘,受不了男人撩拨么......
贾母幽幽叹了口气。
玻璃见老太太如此情状,自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想着鸳鸯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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