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便在后世那些病都难以根治,更何况是医疗条件极差的现在?
他咽了口唾沫,心想妙玉这样高洁一个姑娘,若是有那种病,这反差可比内里风骚要大多了......
还好事实上并非如此,尽管屋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别人,妙玉依旧红着脸贴近他耳朵,轻声说了些什么。
“什么?!”林珂听罢惊呼一声,眼睛都瞪大了。
妙玉闻言心里一颤,失落如潮水般涌出,心道自己这样的不祥之人,果然就算是侯爷也看不上吧。
只是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神机妙算,有没有算到这一点。
大概是没有算到的,不然也不会将自己托付给他......
但当她抬起头看向林珂时,却发现他瞪大的眼睛里并非单纯的惊讶,倒更像是......惊喜?
林珂喜出望外地紧握起妙玉芊芊玉手,恨不得立时将面前佳人抱进怀里:“你竟然是白虎?!还有这等好事?”
他不由得对古时候的一些封建思想产生了深深的批判意识,这种天然的好姑娘,竟然要被当作邪祟祸患看待,真是让人唏嘘。
再想想,或许妙玉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坚持带发修行,真将自己视作祸患之身,家人既不找她,她也不会主动和家里联系。
虽然有些同情小时候的妙玉,但他又难免想到,若非如此,妙玉大概早就嫁人了,如何能等到他来采撷鲜花?
妙玉早就将头埋下不敢见人,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若不是身上的百衲衣表明着她是出家人,任谁来看都是一位娇羞的姑娘家了。
妙玉攥紧粉拳,轻轻敲打着林珂胸膛表示不满:“你......你怎能将这种话明说!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现在可会嫌弃我?”
“怎么会?!”林珂稍微想了想,干脆一把揽住她,又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笑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高兴?”这下轮到妙玉疑惑了,也不在乎自己已经极为亲昵地坐在他腿上,却问道,“你......不嫌我么,不怕我带来祸患?”
林珂简直震惊地看向妙玉,很想问问她要是真觉得自己能带来厄运的话为什么自个儿一帆风顺,但终于只是说到:“我不信那些,他们感到害怕,我可是极为喜欢的。”
妙玉内心大为感动,她以为林珂是说好话哄她的。
她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人便是她师父,而即使是师父也认为她是个招致厄运的祸胎,需要远离尘俗才能遏制。
但又因为算出妙玉尘缘未了,老师父还很疑惑来着,难道妙玉先天注定非要逮着一个人坑?
妙玉受师父影响,只当自己是个祸星,再不敢与人交好。
学了几年佛法后,师父说她已经能与人正常交往了,只是不能和异性关系过密,言外之意就是不能为爱鼓掌。
妙玉也不觉得遗憾,她那时候并不认为男人有什么用。
正巧那时邢家因为家贫,只好在玄墓山租了房屋暂住,妙玉便和邢家的女儿成了好朋友。
后来遇着林珂,她倒是可以让林珂在庙里借住一晚,但一来怕坏了他和自己的名声,二来也担心他受自己拖累,便让林珂去寻邢岫烟。
说实话妙玉那时候没见过多少男人,因而外貌颇有英气、家世也让人羡慕的林珂给她的印象极深。
回去之后妙玉心情不大好,被她师父看了出来,询问之后得知是有个公子哥儿跑了过来。
师父怎么想怎么不对,这地儿鸟不拉屎的,谁家公子会来此游玩?
于是她卜了一卦,这才知道妙玉的尘缘便在这人身上,此后的故事也多是因此而起。
她虽然心里清楚,却不曾与妙玉明说,大抵是抱着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想法。
因此妙玉只能强忍心中寂寞,始终与林珂保持着一段距离。
然后师父就死了。
临死前告诉妙玉不用担心,林珂身上的机缘足以抹除她的厄运。
妙玉这才卸下心防,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林珂在牟尼院住下的。
于是她不肯答应林珂的原因便只剩下自己非要端着的架子了,这次问林珂是否会在意自己的缺陷,一来是想看看林珂的反应,二来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如果林珂表现出恐惧,妙玉便会把师父的说辞告诉他。
以后或许仍然会和他共赴云雨,但心里肯定会有一根刺。
但要是林珂完全不在意,那妙玉一颗芳心可就要完全被他偷去了。
妙玉心想,若他终究愿意接纳自己,便是把这招人厌恶的身子给他又如何,那些面子算得了什么呢?
让她惊讶的是,林珂不仅愿意,还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表示了欢喜。
妙玉一直以来都将这个秘密当作自己不幸的起源,如今发现在某个人眼里只是一件很正常、甚至优越的事情,又如何会不为之心动?
不知不觉间,妙玉已经将手环在他脖颈上,声音也妩媚得惊人:“你就不怕我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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