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竟只有林珂一头雾水,疑惑道:“路大娘?你们如何认得她?”
平儿便解释说:“之前晴雯回来时说了一句,便在丫鬟们之间传开了。也亏得爷大方,平日里赏了许多银钱,便有丫鬟计较着如何请路大娘帮忙做些首饰呢。”
“后来不知怎的给邢妹妹知道了,她便使人请了路大娘过来,这才让丫鬟们得了意呢。还有许多平时贪嘴的,没攒下来银钱,都觉着后悔,如今正崇尚节俭呢。”
林珂觉得很是有趣,也像是晴雯好显摆的性子。
又问玉钏:“寻常丫鬟也就罢了,我也没少赏你们首饰吧,还需要另去请人做?”
玉钏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爷赏下来的和这如何能一样?爷赏的便是恩宠,我们自个儿找人做的却是实力呢。”
她很喜欢自己打造的玉镯,与姐姐的金镯是一对儿。又把之前林珂送的玉镯和姐姐得到的金镯做了交换,这才有了两个镯子。
“我还想要爷赐一副墨宝呢,便让匠人仿照着刻在这镯子上。”
玉钏说着,眼睛闪闪亮亮的,显然很是期待。
林珂笑道:“有何不可?我这就给你们各写一幅。”
平儿笑道:“过会儿再写也不迟,现在不如先用饭?不然便要凉了。”
金钏也劝道:“爷先用饭吧,不止我们,便是晴雯听说后也去找了路大娘呢,爷要写的还有很多哩。”
林珂便坐了下来,陪她们用过了饭才施施然离去。
......
“封大娘可觉得好转了?”
封氏居住的小院里,林珂正关切地询问着病卧床榻的封氏。
“劳侯爷关心了,用过了药,已觉得好转许多。”
封氏颇有些扭捏,她本是让人告知女儿香菱一声,谁知连林珂也跟着来了。
原来林珂从平儿那里回来,正好遇见香菱哭着往外跑,忙将她拦住问了个明白,才知道是封氏染了病,便也跟着过来了。
“徐太医,封大娘情况如何?”
这徐太医和荣国府常请的王太医、胡太医一样,也是宫中的太医。
因为太上皇开恩,准许各勋贵家庭家中有人生病时请太医来治病,所以这些太医才经常在外行医。
其实太医的收入并不高,帮皇帝家里的人治病是职责,皇帝高兴了就赏点儿东西,不高兴了就拉出去打一顿,甚至还有砍头的风险。
于是他们压力大的同时,还只能靠俸禄过活,其实生活不大容易。
太上皇的开恩,不只是为勋贵人家提供了便利,也为太医们增添了一条致富的路子。
他们帮贵族治病可不是职责了,一般的勋贵也不敢砍他们的头,自然只能好好供着。
每每治好之后,得到的报酬能比得上宫里几年的收入。
如此一来,太医们都巴不得勋贵家的纨绔们尽快搞垮身子,多生些病,他们也好多赚些银子。
当然林珂并不在一般勋贵之列,凭他的受宠程度,若是没能医好,恐怕隆安帝不介意砍太医的头。
因此太医们都祈祷别被分派到安林侯府。
很不幸,徐太医就被分派到这里了,还是隆安帝特意指派的。
因为他的医术在皇宫里数一数二,他是宫中孙老供奉的徒弟,除了孙老供奉以外就属他医术最为高明,这才幸运的被选中。
还好林珂家里的人身体素质都比较好,算算他也只过来了寥寥几次而已,且多是小病,极为轻巧。
安林侯也不负期望,给的诊金也是第一多的,没少让徐太医咧开嘴笑。
但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这回遇到的封氏就没那么容易。
“侯爷,实不相瞒,贵府老夫人的状态并不算好。”
徐太医得知封氏只是林珂一个小妾的母亲时也惊讶不已,心道这位侯爷果然情深意重,连这么个小人物也如此关心。
他可是宫里出来的,自然有那个眼色。尽管封氏完全算不得老,也不能被称作府上老夫人,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但林珂完全不在乎,他庆幸自己是拉了徐太医到外面说的,不曾让香菱听到。
便蹙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封大娘这些日子在家里都是安养着的,如何这么突然的遭了大病?”
徐太医便抚须叹道:“老夫人虽然得侯爷荣养,可仍是积劳成疾之象。敢问侯爷老夫人曾经可有何艰难?”
林珂默然片刻,叹道:“她女儿幼时为人所拐走,自此封大娘便散尽家财找寻女儿,直到我遣人往寻才让她们母女得以相见。”
“原来如此......”徐太医适时垂下眼帘,端的是医者仁心,又道:“老夫人母女能得侯爷相救,也是极为幸运之事了。”
林珂却没心思和他谈封氏往昔的痛苦,心急道:“徐太医莫要耽搁了,且说有什么法子治好就是,我也好尽早准备!”
他已经在想这太医到底行不行了,不然还是把张友士给找过来?
便听徐太医道:“积劳成疾,药石难医。若想得治极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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