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我用尽灵魂的力量嘶吼(无声的咆哮在精神层面炸开)!
“冻结!”冰冷的意志如同无形的巨网撒出!
奇迹发生了。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行尸”,动作骤然僵硬!覆盖着冰霜的肢体停在了扑击的半途!它们空洞眼窝里闪烁的贪婪红光,如同被吹灭的蜡烛,瞬间黯淡、凝固!一股强大的、源自项圈和我的冰冷意志场,以我为中心轰然扩散!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冻结的涟漪迅速蔓延!
一个、十个、百个…千个…万个!
靠近我的尸骸,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各种诡异的姿势,被极寒和我的意志共同冰封!更远处的尸潮,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被那冰冷的意志场强行压制、安抚、陷入一种诡异的“蛰伏”状态!它们不再前进,不再嘶吼,只是如同灰色的冰雕森林,无声地伫立在风雪中,将我们——将望舒——牢牢围在了这片死亡冰原的中心!
围城,开始了。
(维持场域的剧痛如同亿万冰针刺入脑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灵魂撕裂的痛楚…)
项圈在哀鸣。冰冷的力量在反噬我的血肉,我的灵魂。每一次维持这庞大的精神冰封领域,都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但我不能停。望舒就在我身下,在这片我用意志强行融化的、不足两米的冰面上。它那么小,那么脆弱,体温低得可怕,只能发出微弱的哀鸣。我是它唯一的屏障,唯一的暖源(尽管我自己也快冻僵了)。
巢穴(“磐石”)的方向,被厚厚的尸骸冰墙隔绝。我能模糊地感知到里面人类的恐慌和绝望。但…我无法解除围城。一旦我的意志松懈,哪怕一丝一毫,这五十万被强行“冻结”的尸骸本能就会瞬间苏醒,如同决堤的洪流,不仅会吞噬我和望舒,更会彻底淹没那个曾给予我们短暂温暖的巢穴!我的冰封,是绝境中唯一的、残酷的“保护”。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无尽的寒冷,深入骨髓的剧痛,和维持冰封的意志在疯狂燃烧。望舒的气息越来越弱,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涣散。项圈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光芒越来越黯。
(一丝微弱却迥异的震动,穿透了冰封的尸骸森林…)
那是什么?巨大的…金属的轰鸣?带着陌生的、灼热的气息?不是丧尸…也不是巢穴里的人…
他们…在靠近?朝着我们?
不!不能靠近!这脆弱的平衡会被打破!尸潮会苏醒!望舒会…
绝望和愤怒瞬间压倒了疲惫!我用尽最后的力量,驱动残破的身体,撞向那巨大的、轰鸣的金属怪物!警告!驱逐!用我的生命发出最后的呐喊!
然而…当我撞上那冰冷的观察窗,看到里面那双人类的眼睛时…我“听”到了。
不是贪婪,不是杀意。是…震惊?是…理解?还有…一种奇异的、带着温暖生命气息的…善意?像张工给我小鱼干时的感觉,像那个年轻女人偷偷塞给我能量块时的温度…
他们…是来帮望舒的?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炸开的惊雷,让我濒临崩溃的意志出现了一丝裂隙。
(冰冷的尸骸开始挣扎…剧痛淹没了一切…)
我倒在冰面上,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冰冷彻底吞噬了我。项圈的光芒…熄灭了。
但我“看”到了。
那个有着奇异眼睛(像青铜)的人类女人,冲进了风雪。她手中散发着温暖的光,像夏夜里的萤火虫,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望舒,将它放进了那个散发着暖意的透明球体里。
望舒…安全了…
沉重的、冻结一切的黑暗,终于彻底笼罩了我。
最后的感知,是那温暖的光球被带离冰面…是远方巢穴方向传来的、混杂着巨大喜悦和某种沉痛敬意的复杂波动…还有…一丝释然。
我的冰封…我的围城…完成了它的使命。
望舒…我的小月亮…活下去…在人类的…温暖里…
(冰冷的意识沉入永恒的虚无,唯有那丝关于温暖和托付的意念,如同最后的星尘,缓缓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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