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赵瑾抓住他的衣袖,布料下的肌肉绷得像块铁。
“我去会会这些‘夜班工人’。”李砚扯出个冷笑,月光照在他眼里,亮得吓人,“地球有句老话,破坏容易建设难,但拆楼的总得让他知道,盖楼的手里也有锤子。”他忽然想起《孙子兵法》里的“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原来古法在这异界用起来,竟带着这么浓的血腥味。
陈默从柴房里拖出个麻袋,里面是准备好的铁蒺藜——那是按李砚说的法子做的,四棱尖刺,见血封喉。他往李砚手里塞了把短刀,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先生,西巷的石板松动了,能绊倒马。”
赵瑾最后看了眼李砚的背影,院里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像无数只伸向夜空的手。他转身往王府跑,靴底的血渍在地上留下歪歪扭扭的脚印,像串没写完的遗书。跑过第三个街角时,看见周主事的瘦高个死士正往墙上贴告示,上面用朱砂写着“炎国间谍作乱,格杀勿论”,墨迹未干,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李砚把铁蒺藜撒在死士必经的巷口,尖刺朝上,月光落在上面,像撒了一地碎玻璃。他靠在墙根,听着远处粮仓的余烬噼啪作响,想起今早广场上的人声鼎沸,那些喊着“人族一家”的嘴,此刻大多成了死士刀下的窟窿。原来和平这两个字,写在纸上轻如鸿毛,要立起来,却得用骨头做支架,用血当黏合剂。
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死士们回来了,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其中一个还在炫耀刚抢来的银簪——那是文书家小女儿的嫁妆,今早小姑娘还偷偷告诉李砚,说要等和平了,戴着它嫁给隔壁铁匠铺的儿子。
李砚握紧扁担,指腹抵住最粗的竹节,那里被他刻了个小小的“砚”字。当第一个死士踩进铁蒺藜阵,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时,他想起陈老说的“上古人族靠‘我们’活下去”,现在这“我们”正一个个倒下,剩下的人,总得捡起他们的骨头,接着往下走。
夜色更深了,王都的火光渐渐连成一片,像条吞噬生命的巨蟒。李砚的身影在巷口忽隐忽现,扁担挥舞的风声里,混着竹简燃烧的余响,还有某个角落里,赵瑾用袖口擦掉脸上的泪,在王府的影壁上,悄悄刻下了第一个死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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