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看这里!”赵瑾举着火把凑近壁画角落,火光映出一行极小的人族古字,笔画浅淡,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四脉同源,壤息则通’——这是不是说,只要息壤还在呼吸,四脉就能重新连起来?”
李砚凑近细看,古字的刻痕里积着薄薄的尘土,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发现了。他用指尖拂去尘土,突然摸到个熟悉的符号——是“息壤”二字的简写,被巧妙地嵌在古字的笔画里,像个藏起来的密码。
“是,”李砚的声音有些发哑,“就像人断了的骨头,只要筋还连着,总有长好的一天。”他想起界壁裂缝里渗出的四色光,那些光不就是连接四脉的“筋”吗?只是被仇恨的痂盖着,暂时看不见罢了。
火把的光渐渐弱下去,岩壁上的刻痕在阴影里明明灭灭,像活了过来。李砚突然注意到,壁画上的参天大树根系,竟与拓本上的矿道图完全重合,而树根的最深处,画着个模糊的光点,被四色光带紧紧包裹着。
“这是……息壤之核?”赵瑾的声音带着惊叹,“拓本上说,它是大地的心脏,只要它还在跳,息壤就死不了。”
李砚没说话,只是把手贴在壁画上的光点处。岩壁传来微弱的震动,和他贴身藏着的脉引频率一致。他突然明白,守山老人说的“界壁会破”不是预言,是必然——当四脉的光重新汇聚到息壤之核,界壁的裂缝就会变成通途,把分割的版图重新连在一起。
“咱们得把这些刻痕拓下来。”李砚从怀里掏出备用的宣纸和墨块,“光有之前的拓本不够,这壁画能证明四族曾真正共处过,能让更多人相信。
赵瑾立刻蹲下,帮着固定宣纸。火把的光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两个与古人对话的守望者。李砚用墨块轻轻拍打宣纸,听着墨汁渗入刻痕的“沙沙”声,突然觉得这声音比战场上的号角更有力量——这是在抢救被遗忘的历史,是在为息壤的重生积攒希望。
拓到一半,洞外突然传来狗吠声,紧接着是人的吆喝:“张大人说了,仔细搜!别让什么异族余孽藏在里面!”
是张诚的人!李砚心里一紧,迅速将拓好的宣纸卷起来,塞进赵瑾的背篓,又用干草盖好。“你从后山的密道走,”他压低声音,指着洞深处的一道裂缝,“我引开他们,回关隘后在老地方汇合。”
赵瑾急得摇头:“先生,要走一起走!”
“听话!”李砚把火把塞给他,“这些拓本比咱们的命还重要,不能落到张诚手里。
狗吠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已经照到洞口。李砚推了赵瑾一把,捡起块石头往洞的另一侧扔去,石头撞在岩壁上,发出“哐当”的巨响。“往这边跑!”他故意大喊,朝着与密道相反的方向冲去。
身后传来士兵的怒骂和追赶声,李砚在黑暗中奔跑,靴底踩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却丝毫没有慌乱——因为他知道,赵瑾带着拓本安全离开了,那些关于“囚笼真相”的线索,还在继续传递。
跑出采石场时,李砚故意摔了一跤,让士兵轻易追上。被押回关隘的路上,他抬头望向黑风岭的方向,界壁的蓝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颗不灭的星。
他知道,探索不会结束,总有一天,壁画上的场景会重现——各族放下仇恨,共饮一河之水,共享一片沃土。而他和赵瑾,不过是这场漫长探索中,传递火把的人。
被推进营帐时,李砚的嘴角悄悄扬起。他摸了摸藏在袖管里的半块拓本碎片——那是他故意留下的,上面有“息壤”二字的简写。就算被张诚搜身,这碎片也只会被当成没用的废纸,却能在他心里,继续点燃探索的火焰。
夜渐深,李砚坐在冰冷的营帐里,指尖摩挲着拓本碎片。碎片上的刻痕硌着皮肤,却带来一阵暖意。他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赵瑾在窝棚里小心翼翼地展开新拓的壁画,看见那些精灵文、石脉遗文、人族古字在烛光下汇聚,像四色光带缠绕成环,照亮了息壤的未来。
“秘密探索,还得继续啊。”李砚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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