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也就是“灵躯计划”被宣布“终止”的前一天。那天我加班整理克隆人的数据,却意外发现了一份隐藏的报告——报告里写着,未完成的克隆人并没有出现基因缺陷,而是在接触时空能量后,出现了“意识觉醒”的迹象,它们开始反抗研究员的控制,甚至攻击了安保人员。所长为了掩盖真相,才谎称克隆人有基因缺陷,将它们转移到了时空实验舱,进行“熵乱时空残管转化实验”。我当时想把这份报告交给上级,却被老陈拦住了,他对我说:“别傻了,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下一个被转化的,可能就是你。”
现在想来,老陈的话不是警告,而是预言。我之所以会被绑在实验舱里,成为残管的“宿主”,就是因为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半年前,我因为拒绝在“无害化处理”报告上签字,被所长以“精神失常”为由,关进了研究所的禁闭室。直到三天前,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把我带到了这个实验舱,给我戴上了约束带,说要进行“昆仑墟结节激活实验”。我当时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实验,却没想到,等待我的是这样的结局。
应急灯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接着便彻底熄灭了。实验舱再次陷入黑暗,只有那些熵乱时空残管表面的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我能听到残管蠕动的声音,能闻到越来越浓的焦腐气味,能感觉到黑色丝线已经渗透了玻璃,离我的皮肤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闭上眼睛,试图回忆更多关于“灵躯计划”的细节,希望能找到反抗的方法,却只想起了老陈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昆仑墟的时空能量,既是钥匙,也是毒药。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6. 结节的异动:时空能量的首次反抗
老陈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在我的脑海里炸开。我猛地睁开眼睛,不再去关注那些逼近的黑色丝线,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脊椎的结节位上。之前,我一直试图用意志力压制结节的爆音和高温,却忽略了老陈说的“控制”——或许,我不需要压制它,而是需要引导它。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疼痛让我的呼吸变得艰难,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我想象着自己的意识化作一道细线,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向脊椎结节位靠近。刚开始,结节位的高温和爆音让我的意识难以靠近,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在阻挡我。但我没有放弃,继续用意识轻轻触碰那堵“墙”,每一次触碰,都能感觉到“墙”在微微松动。
几分钟后,我的意识终于穿过了“墙”,来到了结节位的核心。这里不再是我想象中的“火焰”,而是一片淡蓝色的空间——空间的中央,有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石,晶石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每一道裂纹里都有红色的光点在闪烁,那些光点就是之前的爆音来源。晶石的周围,环绕着无数道细小的蓝色丝线,它们就是时空能量的载体,正在缓慢地流动着。
我尝试着用意识去触碰那些蓝色丝线,刚开始,丝线像是受惊的小鸟一样,快速地躲开了。但随着我不断地尝试,丝线开始逐渐接受我的意识,不再躲避。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一根蓝色丝线,让它顺着我的脊椎,向我的手腕方向流动。丝线流动的速度很慢,却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所到之处,约束带带来的灼痛和麻痹感都在逐渐减轻,手指尖的麻木感也开始消失。
当这根蓝色丝线到达我的手腕时,我突然感觉到,缠绕在手腕上的约束带,内部的金属丝突然停止了发烫,甚至开始变得冰冷。接着,丝线顺着约束带的缝隙,向外延伸,与逼近的黑色丝线相遇了。两道丝线接触的瞬间,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蓝色丝线开始发光,而黑色丝线则像是被灼烧一样,开始收缩、断裂。我心中一喜,原来,昆仑墟的时空能量,真的可以对抗这些熵乱时空残管!
7. 残管的意识:克隆人的痛苦呐喊
黑色丝线断裂的瞬间,最前面的那根熵乱时空残管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表面的孔洞全部张大,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是直接传入了我的意识,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哭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残管不仅仅是克隆人的“残留物”,它们还保留着克隆人的意识,那些哭喊,就是克隆人在实验中承受的痛苦的体现。
“疼……好疼……”一个微弱的意识片段传入我的脑海,伴随着的是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未完成的克隆人,躺在实验台上,身体上插满了管子,研究员正在向它体内注射黑色的液体,克隆人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最终化作了一根黑色的残管。画面的最后,是克隆人绝望的眼神,和它口中不断重复的“为什么”。
接着,更多的意识片段涌入我的脑海——有的是克隆人在黑暗中独自颤抖的画面,有的是克隆人互相依偎、试图取暖的画面,还有的是克隆人被强行带到时空实验舱,面对未知恐惧的画面。这些画面充满了痛苦和无助,让我的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疼。我曾经以为,克隆人没有意识,只是实验的“材料”,却没想到,它们和我一样,有感觉,有情绪,有对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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