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研究所的事?”我站起身,下意识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手再次摸向颈环——如果遇到危险,颈环上的紧急按钮可以直接连接研究所的安保部门。流浪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缓地从身后拿出了一根钢管。那根钢管大概有半米长,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绿色霉菌,看起来像是在潮湿的地方放了好几年,霉菌已经深入了金属内部,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霉菌侵蚀后留下的孔洞。
他拿着钢管在地面上轻轻敲了敲,霉菌簌簌地往下掉,落在量子粘液纹路上,竟然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像是水滴落在滚烫的铁板上。我注意到,掉落的霉菌接触到紫色纹路后,纹路的颜色会变浅一点,而钢管上的霉菌掉落后,露出的金属表面竟然泛着淡淡的铜色,不是普通钢管该有的银灰色。
4. 四棱錾刻铜尺镇物的化形与古蟋蟀的朝拜
流浪汉继续抖落钢管上的霉菌,动作缓慢却很坚定,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随着霉菌一点点掉落,钢管的形状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圆柱形的管身逐渐变得四棱形,两端慢慢收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把一尺多长的铜尺!
那把铜尺的四个侧面都刻着复杂的图案,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始皇帝第三次东巡时铸造的四棱錾刻铜尺镇物!去年我在历史博物馆见过它的复制品,讲解员说,原品是用陨铁混合青铜铸造的,能“镇时空之邪祟,定地脉之紊乱”,上面刻着秦始皇第三次东巡的路线图,从咸阳出发,经琅琊、芝罘,最后到碣石,每一段路线都用不同的纹饰标记,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古篆文字,据说是当时方士画的符咒。
可博物馆的讲解员还说,这把铜尺的原品在民国时期就失踪了,怎么会变成流浪汉手里的钢管?而且还裹着一层霉菌,藏在巷子里?没等我理清思绪,铜尺突然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不是刺眼的强光,而是温暖柔和的光,像是夕阳照在金属上的颜色。
金色光芒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巷口,那些原本沿着量子粘液纹路爬行的古蟋蟀,突然停下了脚步,纷纷转过身,朝着铜尺的方向爬去。它们的爬行速度加快了,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有些拥挤,却没有一只蟋蟀偏离方向,像是在朝拜某种神圣的物品。爬到铜尺周围一米左右的地方,古蟋蟀们纷纷停下,身体微微抬起,碳化的触须轻轻晃动,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我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颈环。突然,颈环开始发烫,不是正常的体温,而是像被火烤过一样的灼热,我下意识地想把它摘下来,却发现颈环像是粘在了皮肤上,根本摘不动。紧接着,颈环的显示屏突然亮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心率和血压数字,而是跳出了一串绿色的代码,代码滚动得很快,最后定格成了一个三维立体的图案——那是我血液里凝血蛋白的排列模式,每个蛋白分子的位置、连接方式都清晰可见。
5. 颈环代码揭示的凝血蛋白与碳纤维网纱的隐秘关联
我盯着颈环显示屏上的凝血蛋白排列模式,心脏狂跳不止——作为生物信息分析师,我每天都在研究各种蛋白质的结构,可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凝血蛋白是这个样子的:蛋白分子之间的连接方式很特殊,形成了一个个菱形的节点,节点之间的距离均匀,看起来像是某种规律的网格。
这时候,一只古蟋蟀爬到了我的脚边,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目光落在了它身上的碳纤维网纱上。突然,我发现了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事实——古蟋蟀身上碳纤维网纱的纹路,和我颈环上显示的凝血蛋白排列模式,竟然完全一致!
我赶紧蹲下身,把颈环的显示屏凑近古蟋蟀,放大凝血蛋白的排列图案。屏幕上,每个菱形网格的大小、节点的位置,甚至网纱上偶尔出现的细微断点,都和凝血蛋白的结构一一对应,就像是有人照着碳纤维网纱的纹路,设计了我血液里凝血蛋白的排列方式。
“它们在找‘钥匙’。”流浪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落在我颈环的显示屏上,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惧,“凝血蛋白的排列模式是钥匙的齿纹,碳纤维网纱是锁芯,而铜尺…是打开锁的工具。”
我抬起头看着他,想问清楚“钥匙”和“锁”到底是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颈环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要烧穿我的皮肤,显示屏上的凝血蛋白图案开始闪烁,和古蟋蟀身上的碳纤维网纱一起,发出了淡淡的绿色光芒。
巷口的量子粘液纹路也开始变化,紫色的痕迹逐渐变成了绿色,和凝血蛋白、碳纤维网纱的颜色一致,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看起来像是铜尺上刻着的东巡路线图,只是路线图的终点,不是碣石,而是研究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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