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深夜街角的异常观测
流浪汉缓缓转过身,破旧的棉袄下摆随着动作扫过地面的枯叶。
枯叶被风卷着打了个旋,停在他沾满泥污的帆布鞋边。
他的目光越过街角的积水,落在不远处的便利店上。
那片积水映着头顶的路灯,把昏黄的光揉成一团模糊的光斑。
那间便利店的玻璃门紧紧闭着,门把手上还挂着去年冬天的圣诞装饰,塑料雪花已经褪色。
里面的白色荧光灯亮着,透过干净的玻璃能看到货架的轮廓,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便利店的招牌是红色的“24小时便民”,其中“4”字的灯珠坏了一半,只剩下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
我缩在对面报刊亭的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青铜罗盘。
这个罗盘是爷爷留下的,盘面刻着看不懂的星图,每次靠近时空异常区域,指针就会微微发烫。
现在指针的温度已经传到了我的指尖,比上次在废弃火车站遇到时空裂隙时还要热。
我屏住呼吸,视线死死锁在流浪汉身上——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他似乎完全没在意周围的环境,只是盯着便利店的玻璃门,像在确认什么。
流浪汉抬起左手,那只手从棉袄的袖口伸出来,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我借着路灯的光看得更清楚了:他的手掌上爬满了细密的斑纹,颜色是极淡的绿色,像初春冻在冰面下的草芽。
那些斑纹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像地图上的河流,纵横交错地布满整个手掌,甚至沿着手腕向上延伸了几厘米。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这种斑纹我只在时空勘探员的手册上见过,是长期暴露在时空辐射下的标志。
2. 辐射掌纹的恐怖细节
每一道斑纹都在闪烁着微弱的绿光,光线很淡,不仔细看几乎会以为是错觉。
但我能确定那不是错觉,因为罗盘的温度又升高了,指针开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转动。
爷爷曾经跟我说过,时空辐射的强度和斑纹的亮度成正比,斑纹越亮,说明接触到的辐射越危险。
眼前这只手掌的斑纹,比手册里记载的“重度辐射暴露”案例还要亮上三分。
我想起三年前在时空勘探局实习时见过的一位老勘探员。
那位老勘探员在一次时空裂隙调查中不慎暴露,手掌上也出现了类似的斑纹,只是颜色是暗沉的灰绿色,而且只有掌心一小块。
即便如此,他每周都要去医院做三次抗辐射治疗,否则皮肤就会开始溃烂。
眼前这个流浪汉的斑纹覆盖范围更广,颜色更亮,却看不出任何治疗过的痕迹,甚至连溃烂的迹象都没有。
流浪汉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微微侧了下头,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赶紧把头缩回报刊亭后面,心脏“咚咚”地撞着胸口,生怕被他发现。
几秒钟后,我悄悄探出头,看到他已经重新转过去,手掌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绿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关节很粗,指缝里夹着一些黑色的碎屑,不知道是泥土还是别的什么。
那些斑纹的纹路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生命的藤蔓在慢慢生长。
我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长时间盯着看产生了幻觉。
但再仔细看时,确实有一道斑纹从手掌边缘向手腕延伸了几毫米,绿光也随之变亮了一点。
罗盘的指针转得更快了,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流浪汉可能不是“暴露”在时空辐射中,而是他本身就带着辐射源。
3. 玻璃上的秦符显现
流浪汉的手掌慢慢落下,最终贴在了便利店的玻璃门上。
接触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嗤”声,像是冰块碰到了热水。
玻璃表面没有出现裂痕,反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很快又散去了。
我眯起眼睛,看到玻璃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紧接着,玻璃表面的钠钙硅层开始融化。
不是那种剧烈的融化,而是像蜂蜜一样慢慢变软,形成了一道道透明的波纹。
这些波纹从手掌接触的地方向四周扩散,速度很慢,却很有规律。
波纹经过的地方,玻璃的颜色稍微变深了一点,能隐约看到里面货架的倒影在扭曲。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波纹扩散到玻璃中央时,突然停止了流动,开始在原地旋转。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透明的波纹逐渐汇聚成一个圆形的图案。
图案的颜色慢慢变深,从透明变成了淡红色,又从淡红色变成了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液。
我心脏一紧,这个图案的轮廓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几秒钟后,图案的细节清晰起来——那是一个由十三道纹路组成的符咒,每一道纹路都像蛇一样扭曲,相互缠绕着形成一个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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