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灰落下去后,八支针筒突然同时发出“噗”的声音,像是有气体从里面喷出来,针筒里残留的黄色液体——之前没注意,现在才看清是暗黄色的,有点像蜂蜜——突然开始往上冒,顺着针筒的管壁往上爬,爬到顶端后,又顺着纸灰往下滴,滴在井盖上,形成了八个小小的液滴。液滴刚碰到井盖,就开始慢慢扩散,变成了八个小小的圆圈,和黄纸上的圆圈一模一样,圆圈扩散到一定程度就停住了,然后慢慢变亮,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和柳叶刀上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整个井盖上方都变得亮堂堂的,连青石板上的白色纹路都跟着亮了起来,我的周围也被白光笼罩着,虽然不刺眼,却看得很清楚。
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咔嚓”声,像是石头裂开的声音,低头一看,井盖竟然开始慢慢裂开,不是那种不规则的裂,而是沿着八个针筒的位置,裂出了八条细小的缝隙,缝隙里透出淡淡的蓝色光芒,比黄色和金色的光更亮,也更冷。裂缝越来越宽,能看到井盖下面是黑漆漆的洞口,深不见底,却没有风从里面吹出来,只有蓝色的光芒往上冒,照得井盖周围的青石板都变成了淡蓝色。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想把裂缝的样子画下来,可刚拿出笔记本,钢笔就突然自己动了起来,不是我握着手动,而是笔杆自己在抖,像是有电流通过,笔尖碰到纸的时候,竟然自己开始画起来,画的不是我想画的裂缝,而是和黄纸上一样的符号,还有八个圆圈,画得比我平时工整多了,像是有人在替我画。
巷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急促,像是有人在跑,还伴随着说话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声音比较粗,一个比较细,听着像是巡逻的保安——这条广和巷旁边有个老小区,晚上会有保安巡逻。我心里一紧,要是保安进来看到这场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流浪汉也听到了脚步声,他抬头往巷口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把麻袋收起来,麻袋里的东西被他胡乱塞了进去,只留下铜片还在井盖上。他站起身,动作比刚才快了不少,膝盖也不“咯吱”响了,像是突然有了力气,他看了我一眼,那是他第一次看我,眼神很复杂,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只看了一秒,就转身往巷子深处跑,跑得很快,麻袋在他身后晃来晃去,很快就消失在巷子深处的阴影里。
4. 人去阵存:保安巡巷与蓝光异变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巷口,两个保安出现在我视线里。一个穿着藏蓝色的保安服,个子很高,手里拿着手电筒,另一个个子矮一点,手里拿着对讲机,两人都皱着眉头,像是在找什么。高个子保安先看到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灯光很亮,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他开口问:“你在这里干什么?晚上这条巷子不安全,赶紧出去。”他的声音有点凶,带着不耐烦,可能是觉得我在这里逗留可疑。
我赶紧站起来,想解释一下,可刚开口,就听到“嗡”的一声,井盖上方的蓝光突然变强,比刚才亮了好几倍,连手电筒的光都被盖过了,两个保安都被蓝光吓了一跳,高个子保安的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矮个子保安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对讲机都忘了按。高个子保安盯着井盖,声音有点发颤:“那、那是什么?怎么会发光?”他的手电筒也转向井盖,光柱照在蓝光上,竟然被蓝光吸收了,一点都没反射回来,看着很诡异。
我指了指井盖,刚想说“是下面在发光”,就看到井盖的裂缝突然开始合拢,速度很快,刚才还宽得能看到洞口,现在几秒钟就合在了一起,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从来没裂开过。蓝光也跟着慢慢变暗,最后完全消失,只剩下八个针筒还嵌在井盖上,针筒里的黄色液体也不见了,只剩下空的针管,针筒上的酸蚀痕迹也变浅了,像是被什么东西修复过。柳叶刀的变化更大,它们原本悬浮在半空中,蓝光消失后,突然开始往下落,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像下雨一样,落在地上后,刀刃上的金色光芒也消失了,花纹又变得模糊不清,看起来就是一堆普通的生锈旧刀,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矮个子保安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柳叶刀,又看了看针筒,疑惑地说:“这是什么?谁把这些破刀和针筒扔在这里的?”他想伸手去捡针筒,我赶紧拦住他:“别碰!这些东西可能有问题。”我没敢说辐射和时空波动的事,怕他们不信,还以为我在胡说八道。高个子保安也走过来,用手电筒照了照柳叶刀,又照了照我的口袋,问:“这些东西是你的?”我赶紧摇头:“不是我的,是刚才有个流浪汉扔在这里的,他已经往巷子深处跑了。”
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高个子保安说:“流浪汉?这条巷子里是有流浪汉,可没听说过会扔这些东西的。”他又看了看我,眼神里还是带着怀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研究所的工作证,递给高个子保安,他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矮个子保安,矮个子保安看了看工作证上的单位——“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眼神里的怀疑少了点,说:“原来是考古的?难怪在这里待着,是在考察什么吗?”我点点头,说:“对,我们在做老城区的文物普查,这条巷子有民国时期的建筑,过来看看。”这半真半假的话,应该能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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