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城,太极宫,两仪殿。
殿内檀香袅袅,李世民正伏在御案前,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疏。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殿门,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一名内侍轻手轻脚地走到御阶下,躬身低声禀报:“圣人,叶长风叶郎君在宫外求见,言说带了一车礼物,欲敬献陛下。”
李世民闻言,手中的朱笔微微一顿,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哦?叶小子?他可是有些日子没露面了。今日竟主动前来,还给朕送礼?”他想起前些时日听闻叶云帆在为秦琼(秦叔宝)调理旧疾,似乎颇有成效,前几日去秦府探望时,秦琼的气色确实比以往好了不少。
“王安,”李世民放下朱笔,对侍立在一旁的内侍省太监吩咐道,“去,把叶小子领进来吧。朕倒要看看,他给朕带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诺,圣人,老奴这就去。”太监王安躬身领命,快步退出了大殿。
不多时,王安先一步回到殿内,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奇,向李世民禀报道:“圣人,叶小郎君确实带了一车东西来,老奴瞧了,都是包装极其精美的酒水,样式前所未见!”
此时,殿外汉白玉台阶下的广场上,叶云帆正指挥着随行内侍和宫中护卫将马车停稳。他自己则从车厢里拿出两个精心包装的礼盒,每个盒子里各装着一瓶酒——一瓶是素雅的白瓷瓶,另一瓶则是晶莹剔透的玻璃瓶。
叶云帆提着礼盒,不疾不徐地踏上台阶,朝着两仪殿正门走来。
步入宽敞肃穆的大殿,叶云帆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陈设,最后落在御案后端坐的李世民身上。
他走到御阶之下,将手中的两个礼盒递给迎上来的王安,然后从容地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臣叶长风,参见陛下。”
李世民坐在御案后,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打量着阶下这个未来女婿,开口道:“你小子,这一晃都快两个月不见人影了,今日总算想起来见朕了?”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并无太多责备之意。
叶云帆直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陛下恕罪。臣这段时间确实忙碌,主要在筹建了几个工坊,为即将开张的店铺准备些新奇货物。这不,”他指了指王安接过去的礼盒,“第一批成品刚刚出来,臣便第一时间挑选了最好的,送来给陛下品鉴。”他话语从容,丝毫没有寻常臣子面圣时的紧张感。
“哦?就是你之前提过的,要售卖的商品?”李世民的目光被吸引到了王安手中的礼盒上,尤其是那个透明的瓶子,让他感到十分新奇,“呈上来朕瞧瞧。”
王安连忙小心地将两个礼盒捧到御案上。李世民饶有兴致地先拿起那个白瓷瓶,触手温润,釉色洁白如玉,瓶形优雅,比他宫中御用的瓷器似乎还要精致几分,就是太大了点。
放下白瓷瓶,他又拿起那个玻璃瓶,更是啧啧称奇!瓶身通透无比,毫无杂质,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晃动的清澈液体。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叶云帆:“叶小子,你这琉璃瓶里……装的当真是酒?不是水?”如此纯净的琉璃已是罕见,用来装酒更是闻所未闻。
“回陛下,千真万确是酒。”叶云帆肯定地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陛下若不信,打开尝尝便知。这酒,可是臣的独门秘方所酿。”
李世民被他说得心痒难耐,示意王安:“打开,斟上来尝尝。”
“诺。”王安小心翼翼地打开两个瓶子的塞盖(一种是软木塞,一种是仿古瓷盖),顿时,一股浓郁醇厚、迥异于当下三勒浆、葡萄酒的酒香弥漫开来。王安取来两个精致的金碗,分别从两个瓶子里斟出酒液,用小杯试毒之后,才将酒倒入碗中,色泽清澈透亮,毫无浑浊,香气更加扑鼻。
李世民看着案几上这两碗香气四溢的“清水”,又闻了闻,确认是酒香无疑,而且是他从未闻过的烈香。他目光带着询问看向叶云帆,意思是:这两碗酒,有何不同?
叶云帆读懂了他的眼神,解释道:“陛下,这两碗酒,酒体是完全一样的,都是同一种酒。区别只在于包装的瓶子和容量不同。白瓷瓶装的是二斤,琉璃瓶装的是一斤,更适合赏玩或馈赠。”
李世民了然,伸手就要去端那碗从琉璃瓶里倒出的酒,似乎觉得这个更稀罕。
叶云帆连忙提醒道:“陛下,此酒性烈,须小口慢饮,细细品味方得其妙,切勿急于豪饮。”
李世民闻言,收回手,改为端起了那碗从白瓷瓶倒出的酒。他先凑近闻了闻,浓郁的粮香和窖香直冲鼻腔,令人精神一振。
他依言浅尝一口,酒液入口,一股强烈的辛辣感瞬间爆发,但随即化为绵长醇厚的暖流,顺喉而下,唇齿间留下浓郁的香气和淡淡的回甘。
“好酒!”李世民眼睛一亮,忍不住赞道。
这酒的烈度和醇厚,远非他平日所饮的任何酒品可比。他忍不住又喝了几口,一碗酒很快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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