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
嗖!
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冷箭,从远处某个更高的废弃水塔上悄无声息地射出!速度极快,角度刁钻至极!
军装男子瞳孔一缩,极限偏转枪口!
啪!
那根冷箭精准地射穿了他步枪的木质枪托,巨大的力量带得枪口向上一扬!
砰!
子弹打向了空中!
军装男子猛地扭头,冰冷的目光射向水塔方向。
水塔上,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逝。
就这么一耽搁,公交车已经重新加速,冲出了车场,拐入了外面的街道!
“啧。”军装男子看了一眼枪托上的箭孔,又看了看彻底失去目标的公交车方向,以及周围越来越疯狂的怪物和公司部队,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废墟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翼压力骤减,但他此刻也被两个光子侠和力士侠逼到了绝境,脉冲手枪能量即将耗尽。
就在他准备搏命之时——
咻!咻!
又是两根冷箭从水塔射来,精准地射中了力士侠的膝盖窝(虽然没能造成太大伤害,但成功吸引了注意)和一个光子侠的飞行轨迹(迫使它规避了一下)!
紧接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纳2000如同幽灵般从一条小巷里冲出,一个甩尾漂移停在了翼附近不远,副驾驶车门弹开。
“上车!快!”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驾驶座传来。
翼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冲过去,钻入车内。
桑塔纳车门关上,引擎咆哮,瞬间加速,在能量光束和渣土车的疯狂追撞中,险之又险地冲出了重围,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废弃车场内,只剩下公司的部队和几个失去目标的“侠”单元在原地无能狂怒,互相之间甚至因为指令混乱而发生了一些小规模冲突……
……
破旧的公交车在凌晨的街道上狂奔,发动机嘶吼着,仿佛随时会散架。刘乐黎紧紧抱着零·蓝漪,瘫坐在肮脏的车厢地板上,感受着车辆每一次颠簸带来的震动,心脏依然狂跳不止。
刚才那短短几分钟的经历,如同地狱走了一遭。军装男子、冷箭、桑塔纳……新的谜团接踵而至。
老枪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沙哑道:“小子,没死就坐好!甩掉尾巴再说!”
公交车猛地拐进一条窄巷,七绕八拐,专挑监控盲区和废弃路段行驶。老枪的驾驶技术极其彪悍,对这破旧车辆的性能也了如指掌。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公交车缓缓驶入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的、挂着“报废车辆回收”牌子的巨大场地。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报废车的残骸,如同钢铁坟墓。
老枪将车直接开进一个巨大的、内部停满了更多报废车的厂房里,然后熄了火。
厂房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金属锈蚀和机油味。
“下车。”老枪率先跳下车。
刘乐黎抱着零·蓝漪,艰难地跟了下去。他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厂房深处,传来焊接和敲打金属的声音。走近一看,只见几个同样看起来像是老师傅的工人正在改装一辆外观破旧、但底盘明显被加固过的越野车。他们对刘乐黎和零·蓝漪的到来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手上的活计,仿佛司空见惯。
老枪领着刘乐黎走到厂房角落一个用集装箱改造的办公室里。
“把她放床上。”老枪指了指角落里一张铺着军绿色床单的行军床。
刘乐黎小心翼翼地将零·蓝漪放下。少女依旧昏迷,呼吸微弱,身上的暗蓝色纹路明灭不定。
老枪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式军医用的诊疗箱,从里面取出一些电极贴片和一台造型古朴的监护仪,连接在零·蓝漪身上。仪器屏幕亮起,显示出的波形和数据极其怪异,不断跳动着,远超正常人类范围。
“能量水平极低,多种能量冲突,体内有大量未消化吸收的……异物?”老枪看着数据,眉头紧锁,“这女娃娃……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乐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翼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作战服有多处破损和烧灼痕迹,脸上也添了一道新的血痕,但眼神依旧锐利。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服、身材高挑、扎着利落马尾、脸上沾着些许油污的年轻女人。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眉眼清冷,鼻梁很高,嘴唇紧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和干练。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睛,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久经训练的观察力和冷静。
刚才开桑塔纳接应翼的,就是她。
“介绍一下,”翼指了指身后的女人,“‘鹞子’,狙击手兼渗透专家。刚才那几箭就是她送的。”
鹞子对着刘乐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目光便立刻落在行军床上的零·蓝漪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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