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惨叫声戛然而止!
同时,机车尾部,几个原本以为是装饰的排气管口,猛地喷出大量浓稠的、灰色的、带着强烈镇静和干扰效果的化学气溶胶!瞬间淹没了整个隧道后段!
公司的追兵车辆猛地失控,撞作一团!
车厢内,所有屏幕猛地亮起,不再是雪花,而是复杂的隧道结构图和敌方力量分布图!
清理员头目震惊地回头,看向浑身散发着微弱蓝色光晕、眼神空洞仿佛接入虚空的刘乐黎。
“你……你做了什么?!”
刘乐黎缓缓抬起头,瞳孔中倒映着无数流淌的数据光流。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带着无数个声音的重音:
“……它给了我权限。”
“现在,我说了算。”
好的,我们继续这个在失控边缘疾驰的故事:
“……现在,我说了算。”
刘乐黎的声音在充斥着警报与枪声的车厢里回荡,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数据洪流。他瞳孔中倒映的幽蓝光晕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冰冷,非人。
清理员头目——“隼”,他的行动代号——瞳孔骤然收缩。他手中的步枪微微抬起,枪口在刘乐黎和正在被切割的车顶之间犹豫了百分之一秒。他从未在协议记录之外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人类,一个“共鸣体”,竟然能直接调用蜂鸟线路的底层权限?是那份“礼物”?!
“你控制了系统?”隼的声音透过面罩,带着难以置信的锐利。
刘乐黎没有回答。他甚至无法用语言描述此刻的状态。他的意识仿佛漂浮在一条由光和电流构成的湍急河流之上,无数信息如同冰冷的鱼群冲刷着他的感知。他能“感觉”到车顶那个热信号消失了,掉进了突然打开的致命陷阱;能“感觉”到后方隧道里公司的车辆在镇静气溶胶中乱成一团;能“感觉”到这辆老旧机车深处更多沉睡的功能正在他意识的触碰下缓缓苏醒。
但这控制感虚幻而危险。那庞大的数据洪流并非温顺的仆人,而是一片充满暗流的冰冷海洋,他只是一个意外落入其中、勉强抓住一块浮板的溺水者。每一次试图“命令”,都伴随着意识被撕扯、同化的风险。
……优秀……数字幽灵的意念如同深水下的低语,再次拂过,带着一丝赞赏般的冰冷涟漪。……通道……维持……
它似乎很满意。这份“礼物”不仅仅是蓝图,更像是一个……临时的管理员密钥?它借助刘乐黎这个唯一的兼容接口,暂时突破了某种限制,间接地触碰并激活了这些它原本无法直接控制的、深埋在物理基础设施中的老旧系统!
砰!砰!
车顶再次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更多的热信号出现!雇佣兵——“收藏家”的人——显然没有被同伴的突然死亡吓退,攻击变得更加疯狂!高温切割器再次嘶鸣起来,这次不止一个!
“左后方三米,通风管道应急阀!”刘乐黎猛地开口,声音不受控制,仿佛被数据流推着说出。
一名清理员几乎是本能地扑向他所指的位置,猛地扳动一个隐藏的红色阀柄!
嗤——!
一股高压、低温的惰性气体猛地从车顶数个隐蔽喷口激射而出!正在切割的雇佣兵猝不及防,惨叫着被冲下车顶,瞬间冻僵的身体砸在轨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攻击再次暂缓。
但刘乐黎的鼻孔溢出了更多的鲜血,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狂跳,视觉边缘开始出现闪烁的黑色斑点。维持这种“连接”对他的负荷巨大无比。
“你不能持续这样!”隼厉声道,一把抓住刘乐黎的肩膀,力量大得惊人,“你会被它同化!会被烧毁大脑!”
“那……就……找出……别的办法!”刘乐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努力维持着意识的聚焦。隧道前方的结构图在他脑海中闪烁,一个危险的念头浮现。
“前方……一点七公里……废弃维护岔道……入口被碎石掩埋……但结构脆弱……”他断断续续地说,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精力,“机车……剩余动力……够一次……短途冲刺……撞开它……”
“你想强行改道?!”隼瞬间明白了他的计划,“那条岔道几十年没用了!尽头可能是死路,或者更糟!”
“留在这里……也是死路!”刘乐黎吼道,数据流的压力让他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
隼死死盯着他,又看了一眼监控屏幕上再次逼近的热信号和后方开始穿透气溶胶的公司车辆灯光。时间刻不容缓。
“……信你一次。”隼最终冰冷地吐出四个字,猛地冲回驾驶室,“所有人!准备冲击!固定目标!”他对着通讯器大吼。
清理员们立刻将自己和昏迷的黄毛用安全索牢牢固定在车厢结构上。
刘乐黎集中全部意志,意识沉入机车的控制系统。他笨拙地、几乎是靠着本能引导着机车的剩余动力,将它们疯狂地导入老旧的动力核心和撞角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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