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见？” 松鼠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对，” 阿蛮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他们说我们是怪物，是不洁的，是该被烧死的。可我父亲是好人，他会把仅有的饼分给流浪的孩子；我母亲是好人，她会救掉进河里的村民。我想让所有人知道，半人也有感情，也能做好事，我们不是天生的祭品！”

“哐当！” 茶铺的木门突然被踹开，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弯刀和电击棒，脖子上都挂着万神之恩的蛇形图腾。为首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脸上带着狞笑：“好啊，找到你们这些杂碎了！敢坏教团的事，今天就把你们和这个半人怪物一起宰了！”

史宇立刻举枪对准他：“别动！再过来我就开枪！”

络腮胡嗤笑一声，挥了挥手：“开枪啊！这里是印度边境，你敢开枪，印度军警马上就来抓你！” 他身后的人立刻冲上来，弯刀劈向史宇的肩膀。

老九瞬间摇动骨铃，刺耳的铃声在茶铺里炸开。冲在最前面的人动作一滞，眼神变得迷茫。那是 “摄魂铃” 的效果，能暂时扰乱心智。林谈趁机抬手，茶铺里的金属勺子、铁钉、甚至史宇放在桌上的战术匕首，都像被无形的手操控着，飞起来射向那些人。钉子扎进一个人的膝盖，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匕首擦过另一个人的手腕，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松鼠吹了声口哨，那只流浪狗突然冲出去，对着一个人的腿咬了下去。那人疼得跳起来，抬脚想踢开狗，却没注意阿蛮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小心！” 林谈刚想提醒，就见两个教徒绕到阿蛮身后，弯刀对着她的后背劈来。阿蛮却像是早有察觉，猛地转身，右手食指咬破，淡绿色的血液滴在地上，瞬间冒出白烟。她对着那两人的方向一甩手，几滴血液溅在弯刀上……原本锋利的钢刀立刻开始腐蚀，发出 “滋滋” 的声响，金属碎片像碎渣一样掉在地上。

那两人愣住了，阿蛮趁机冲上去，手肘撞在左边人的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她又对着右边人的腿踢了一脚，那人腿一软跪倒在地，膝盖上立刻泛起青紫色的痕迹，开始抽搐。

“这就是…… 毒血术？” 林谈惊讶地看着。

阿蛮喘着气，点了点头：“母亲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会消耗气血。但他们要杀我，我不能不还手。”

络腮胡看到自己的人全被打倒，脸色一变，转身想跑。史宇立刻追上去，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茶铺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人的喘息声。史宇把络腮胡绑在柱子上，老九蹲在倒地的教徒身边，用符纸试了试他们的气息：“只是中毒或昏过去了，没生命危险。”

松鼠跑过去，递给阿蛮一瓶矿泉水：“你没事吧？刚才好厉害！”

阿蛮接过水，手指微微发抖，小声说了句 “谢谢”。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珠顺着嘴角的疤痕流下来，在灯光下像眼泪。

林谈走到阿蛮面前，看着她手背的鳞片：“你刚才说，想帮我们？”

阿蛮抬起头，竖瞳里满是期待：“是。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母亲生前告诉我的……在尼泊尔的蓝毗尼，有一座孔雀王朝阿育王留下的遗迹，里面藏着密宗和尚的宝藏。”

“宝藏？” 老九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样的宝藏？”

“母亲说，那些密宗和尚是千年前对抗‘外来者’的人，” 阿蛮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是怕被人听见，“他们留下的东西，能对付星神和古圣。母亲的族人曾经守护过那座遗迹，后来因为战乱，遗迹被埋在了地下。她还说，遗迹的入口在一座古老的佛塔下面，佛塔上有孔雀雕刻……那是阿育王的象征。”

林谈和老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讶。蓝毗尼是释迦牟尼的诞生地，孔雀王朝阿育王推崇佛教，要是真有密宗遗迹，里面说不定藏着对抗星神的关键……比如补充黑图书馆 “断根之法” 的秘术，或者能克制星神能量的法器。

“你知道遗迹的具体位置吗？” 史宇问。

阿蛮摇了摇头：“母亲没说具体位置，只说要找‘有孔雀雕刻的佛塔’。她还说，遗迹的门是用娜迦的鳞片混合陨铁做的，只有娜迦的血能激活……我的血，应该能用。”

“你的血？” 松鼠瞪大了眼睛，“会不会有危险？”

阿蛮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笑，嘴角的疤痕也柔和了些：“母亲说，娜迦的血是‘钥匙’，不是‘祭品’。不会有危险的。”

林谈沉吟了一会儿，看向老九：“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老九摸了摸下巴，手指捻着符纸：“阿育王时期确实有密宗活动，而且蓝毗尼一带地形复杂，藏着遗迹也有可能。万神之恩在印度有官方保护，咱们硬来不行，要是能找到密宗宝藏，说不定能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这丫头的毒血术也确实有用，身世不像是编的……达利特和娜迦的孩子，在印度根本活不下去，她能逃出来，本身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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