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窦良皱起眉头,“星神和古圣……共生?”
“难以置信,对吗?”企鹅先生指着模型中标示出的几个关键节点,“但能量残留分析、结构学比对、甚至遗迹中发现的那些……嗯……堪称‘生物化石’或者说‘能量化石’的东西,都明确无误地指向这一点。这座遗迹存在的年代,远早于任何已知的人类文明,甚至可能在上古神战之前。”
他放大了一部分结构,那里显示着星神的侵蚀性能量与古圣的那种蛊惑性愿力能量,如同DNA双螺旋般缠绕在一起,相互排斥,又相互依存,形成了一种动态的、极不稳定的平衡。
“我们的初步结论是,”企鹅先生推了推他的单边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模型的冷光,“星神与古圣,它们或许并非我们之前所认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敌对实体。它们更可能……是宇宙中某种庞大、混沌、原始能量的两种不同极端表现形式,或者说是两种不同的‘形态’。”
“一种趋向于绝对的混乱、吞噬与毁灭,表现为星神的疯狂低语和实体扭曲;另一种则趋向于绝对的秩序、控制与吸收,表现为古圣的信仰窃取和心灵蛊惑。它们本质同源,如同硬币的两面,但却因走向极端而彼此对立、相互吞噬。这座遗迹,可能就是它们某种早期‘实验’或‘共生阶段’留下的残骸。”
这个理论与莲花寺揭示的“古圣星神同源”不谋而合,但却更进一步,指出了它们本质上是同一能量的两种形态!
“而这,让我更加确信我们阿卡姆共进会一直以来的理念!”企鹅先生的语气变得激动甚至有些偏执,“它们都是污染!都是必须被清除的宇宙之癌!无论它们表现得是疯狂还是‘理性’,是毁灭还是‘秩序’,其本质都是要将人类、将地球乃至整个宇宙纳入它们那扭曲的体系之中!绝对,绝对不能信任它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猛地看向林谈,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林先生!我听说你们接触了那个所谓的‘莲花寺’,相信你对于古圣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也感觉你似乎对古圣抱有某种……‘可利用’的幻想?我必须警告你!这是极度危险的!与古圣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它们提供的任何‘帮助’,都必然埋藏着更深远的控制与吞噬的陷阱!历史上这样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几度。阿卡姆共进会的立场极其鲜明,充满了非黑即白的偏执,将古圣和星神完全等同视之,列为必须彻底消灭的绝对邪恶。
林谈沉默了片刻。企鹅先生带来的证据确实震撼,也印证了莲花寺的部分说法。但他脑海中却浮现出无字碑中看到的景象,以及妙吉祥那“灭佛即护生”的决绝。莲花寺并非信任古圣,是深刻了解其危害后,选择了斩断其根基的方式。
他缓缓开口,语气尽量平和:“企鹅先生,感谢你们的重要发现。星神与古圣同源,这点我们也从其他渠道得到了证实。它们确实都极度危险。”
他话锋一转:“但是,正因为它们彼此对立,互相视为死敌,这是否意味着,在特定情况下,它们的力量可以互相制衡?尤其是在我们目前力量不足,而星神威胁迫在眉睫的情况下,是否可以考虑……有限度地利用它们之间的矛盾?”
“利用?”企鹅先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提高了八度,“林先生!你太天真了!你怎么保证‘利用’的过程中,不会被古圣的力量侵蚀心智?你怎么保证最终能控制住局面?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现实宇宙的扭曲!任何接触和利用,都是在玩火自焚!甚至是在帮助它们更快地渗透我们的世界!阿卡姆的立场绝不动摇:唯有彻底净化,才是唯一出路!”
贝恩也上前一步,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林。信任。错误。代价。死亡。”他的意思很简单,信任或试图利用古圣是错误的选择,其代价将是死亡。
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阿卡姆共进会的态度极其强硬,充满了经历过无数惨痛教训后的极端不信任和偏执。
老九沉吟道:“企鹅先生的话不无道理。古圣诡异莫测,其信仰侵蚀防不胜防。与它们打交道,确实风险极大。”
然而一直沉默的窦良却提出了不同看法:“但是,现阶段我们面对天门和星神的直接压力已经极大。如果古圣真的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牵制星神,或许能为我们争取宝贵的时间和空间。关键在于如何设定安全的界限和反制措施。”
松鼠小声嘀咕:“可是……那些古圣听起来就好吓人,比星神还像骗子和坏蛋……”
赵东海作为官方代表,眉头紧锁:“从战略层面看,利用矛盾确实是一种选择。但从安全角度,阿卡姆的警告必须高度重视。我们需要更严谨的评估。”
林谈感受着怀中那枚莲花寺赠予的“破执”玉符传来的冰凉触感,心中思绪翻腾。他理解阿卡姆的偏执源于痛苦的经验,但他也看到了莲花寺所指出的另一条路,了解它,剖析它,最终目的是为了更有效地斩断它,而非一味地恐惧和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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