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的腿缠得更紧了,像藤蔓绕着树,把所有空隙都填满。我像在雾里追着光,光的源头是她贴在我耳边的轻哼,是她偶尔偏头时发梢扫过我颈间的痒,每一次靠近光,都能感觉到浪更急了些,连带着周身的云都在晃,晃得人忘了时间,忘了门外的世界,只记得这雾里的暖,记得她掌心贴在我心口时那点同频的跳。
像是有场无声的雨落在心里,雨丝是软的,是烫的,每一滴都顺着皮肤往下滑,滑进彼此相贴的缝隙里。我听见她轻轻喊了声我的名字,声音碎在呼吸里,像落在湖面的花瓣,漾开一圈又一圈的软波。我跟着这波的节奏走,一步一步,像踩在云絮上,又像陷在暖泥里,只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近”——近到能数清她睫毛的颤,近到能触到她呼吸里的热,近到分不清哪是她的心跳,哪是我的。
雾越来越浓,把月光都遮了,只剩彼此相贴的地方是亮的。每一次起伏都像在梦里走,梦里没有九菊派的麻烦,没有苏瑶的眼神,只有这缠人的暖,只有她指尖划过我脊背时那点痒,像羽毛挠在心尖上,推着我再往前,再沉些,沉进这雾里,沉进这只有彼此的软里,再也不想醒。
意识像是沉在温软的棉絮里,连月光都变得毛茸茸的,落在身上时,分不清是她发梢的轻扫,还是夜色的触感。动作起落间,像老灶上的风箱被缓缓拉动,每一次收紧都带着熨帖的力——不是急的,是裹着彼此呼吸的沉,把空隙一点点揉碎,再随胸腔的起伏轻轻退开,又重新拢成密不透风的圈。这节奏像山涧的水撞着石,一下是实的,一下是软的,软的是她指尖在我后背轻轻划的痕,实的是彼此相贴时,连心跳都叠在一起的震。
她的腿缠得更紧了,脚踝在我腰后轻轻扣着,像藤蔓绕着老树,随动作的起伏慢慢收力,又松开。我像握着一枚磨得温润的螺帽,与她这枚螺旋一寸寸咬合——起初是轻的,带着试探的软,后来是实的,带着彼此都懂的急,每一次契合都能触到她指尖传来的颤,那颤顺着皮肤往上爬,融进我的呼吸里,让风箱鼓动的节奏又快了些。偶尔衣料会发出细碎的响,混着她落在我颈间的呼吸,像檐角的风铃被风推着,一下一下,敲在心里最软的地方。
我低头看她时,月光刚好漫过她的脸。她的眼睫垂着,却抖得厉害,像受惊的蝶翅,眼底蒙着层水汽,连焦点都散了,只剩一片迷蒙的亮。忽然她抬手,指尖攥住我衬衫的领口,用力时指节泛了白,却不是抗拒,是把我往她怀里拉得更紧——唇瓣擦过我下颌时,带着点轻痒的力,像小猫用牙轻轻蹭,却又很快松开,只剩温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烫得人心里发颤。她的声音也变了,不是平日清泠的声线,是软在喉咙里的轻哼,起初是细的,像线一样缠在耳边,后来随动作的起伏高了些,像被风吹得扬起的绸,却又很快落下来,裹着点水汽,混着我的喘息,在房间里织成一片暖。
“别攥这么狠,明天该青了。”我贴着她耳边轻声说,指尖去掰她扣在我肩头的手——掌心全是薄汗,指腹蹭过我皮肤时,带着点无意识的抓挠。她却没松,反而往我颈窝里缩了缩,鼻尖蹭过我锁骨,声音软得发黏:“就不松……”那语气里没有半分平日的清冷,只剩全然的依赖,像迷路的人抓住了光,连声音都带着点发颤的软。
风箱的节奏渐渐快了,像舂米时木杵落得更急,每一下都带着沉实的响,却又裹着彼此的软。她的轻哼偶尔会断一下,像风铃被风撞得停了声,随即又漫出来,更软,更缠人,落在我耳边时,勾得人只想再贴近些,再契合些。意识越来越模糊,只剩与她相贴的暖,只剩她指尖传来的颤,只剩这满室缠人的呼吸——像两个走了远路的人,终于找到彼此的频率,一步一步,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成了分不开的模样。
颈间还缠着她发丝的软,肌肤相贴的地方却像突然漫过一层凉意——不是她的温度变了,是我自己的意识,像从沉水里猛地探出头,猝不及防撞进满室月光里。
樱井美子还陷在余韵里,呼吸带着微颤贴在我胸口,手臂缠得更紧,指尖甚至还在我后背轻轻摩挲,像在确认这份亲近没有消失。她的体温是暖的,发间的香气是甜的,可我却忽然觉得浑身发僵,连贴着她的皮肤都像隔了层雾——刚才那些被酒意和本能冲散的清醒,正一点一点往回涌,带着尖锐的叩问,敲得心口发疼。
“怎么了?”她似乎察觉到我的僵硬,抬头时眼底还蒙着水汽,鼻尖蹭过我下颌,声音软得像撒娇,“不喜欢吗?”
我没说话,只是目光越过她的肩,落在窗外那片被月光染白的夜空上。刚才还缠人的暖意,此刻竟像变成了细密的网,把我困在里面。那些失控的触碰、急促的呼吸、还有彼此交缠的力道,此刻在脑海里倒带,每一个画面都在问我:这真的是我想做的,还是被欲望推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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