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又转回头,指尖在背包侧袋的桃木剑穗上捻了捻:“对了,得跟你说清楚,‘鸠居派’这说法,是咱们民间风水圈对日本邪门风水势力的统称——他们真正的核心还是‘九菊一流’,只是这些年裹了太多企业、文化的壳子,行事更隐蔽,才慢慢有了这俗称。日本本土并没有明确记载的‘鸠居派’,但九菊一流是真实存在的,明治时期的《日本风水考》里就提过,他们以‘八瓣菊纹’为记,专研‘窃气镇脉’之术,二战时跟着军部搞过不少地脉阴谋,这是有史料可查的,不是咱们凭空编出来的。”
他靠在站台的立柱上,语气多了几分感慨:“咱们老祖宗传下的这些东西,最忌讳‘捕风捉影’,说他们是‘鸠居派’,是怕普通人分不清‘九菊一流’和日本正统阴阳家——正统阴阳家还讲‘济世安人’,跟咱们的风水理念有相通之处,可九菊一流早走歪了,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派,叫‘鸠居派’,也是想提醒大家,这群人就像鸠占鹊巢的恶鸟,专抢别人的地气活命。”
我点点头,想起之前柳先生说的“阴阳家分两支”,忽然生出些感触:“您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咱们研究这些,不是瞎琢磨,是有根有据的。”
“可不是嘛!”陈野忽然提高了些声音,引得旁边路过的乘客看了两眼,他又赶紧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里的激动,“中国文化这东西,深到你摸不着底。就说风水里的‘龙脉’,以前总有人说这是封建迷信,可你看地质学家研究的‘地质构造带’——昆仑山脉的走向、武夷山脉的岩层分布,跟咱们老祖宗画的‘龙脉图’竟能对上七八分!还有‘气’,现代科学说的‘磁场’‘气流’,不就是老祖宗说的‘地气’‘人气’的另一种说法?”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最可惜的是,咱们有时候太拘着‘唯物主义’的框框,把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全归成‘封建迷信’。你说《山海经》里记的山川,现在不也慢慢被证实有原型?《黄帝内经》里的‘经络’,现在仪器也能测出些端倪——科学解释不了的,不是‘迷信’,是‘未知’啊!就像九菊一流搞的那些邪局,你用纯科学的‘建筑力学’去看,只能看到‘结构没问题’,可你结合风水去看,就能发现‘造型藏煞气’‘地基埋邪物’,这不是唯心,是咱们老祖宗几千年来总结的‘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
“官方有时候确实太谨慎了,碰见这些就躲着走。”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谨慎是对的,但不能‘一刀切’。”陈野语气沉了沉,“前几年有个地方想修复老祠堂的‘镇宅石’,就有人说‘搞封建迷信’,最后还是民间自发凑钱修的。可你知道吗?那‘镇宅石’刚好压在当地的断层带上,修复后,附近的小地震都少了——这不是‘迷信’,是老祖宗根据地质经验选的‘稳地之法’!咱们总说‘超越意识形态’,可真到这些事上,还是容易被‘唯心唯物’的标签绑住手脚。”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阴符经》复印件:“你看这书里说‘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核心是‘观’和‘执’——观察自然规律,顺着规律做事,这跟科学精神有什么区别?九菊一流为什么能在咱们这儿钻空子?就是因为咱们有些人把‘道术’当‘糟粕’,可人家却把咱们的东西学过去,改造成邪术来对付咱们。要是咱们能以‘科学的态度’去研究这些——不盲从、不否定,找出里面‘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道理,既能护着龙脉,又能把老祖宗的智慧传下去,何乐而不为?”
站台的提示灯开始闪烁,陈野最后拍了拍我的肩:“你还年轻,以后有机会,多跟人说说这些——不是让大家信‘迷信’,是让大家知道,中国文化里的‘道术’,藏着太多科学还没解开的密码。咱们得先正视自己的根,才不会被别人的邪术欺负。记住,真正的‘科学精神’,是敢于面对未知,而不是把未知一棍子打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进站的人流里,我攥着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心里忽然亮堂了许多。原来所谓“道术”,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玄学”,是老祖宗用几千年经验总结的“生存智慧”;所谓“科学”,也不是否定一切未知的“尺子”,是探索未知、尊重规律的“工具”。要是咱们能跳出“唯心唯物”的局限,用科学的精神去挖掘老祖宗的智慧,既能护住这方水土的龙脉,又能让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真正落地——这或许,才是对抗九菊一流邪术最根本的“正道”。
新干线驶入东京站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我攥着陈野给的纸条,摸了摸贴身的桃木牌,出站的脚步比来时更笃定——既然摸清了九菊一流的阴邪路数,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被动,得主动查、主动记,把他们藏在纸页和土地里的阴谋全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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