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句“照顾好自己”,放下手机时,清禾正好翻了个身,喃喃地说:“别离开我……”
伸手把她搂得更紧,鼻尖抵着她的发旋。雪子的事还没完,黑川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不怕。就像爷爷说的,中国人走到哪,都带着三分骨气,七分智慧,遇着横的,不怂;遇着恶的,不怕。
第二天去研究室,佐藤教授把我拉到角落,压低声音说:“黑川那边昨晚发了话,说你是‘懂章法的硬茬’,让手下暂时别碰你。”他往我额角瞥了眼,“不过你也小心点,那老东西记仇得很。”
“知道了,谢谢教授。”翻开图纸时,指尖还残留着水泥块的糙感,却比握着绘图笔更踏实。
中午去食堂吃饭,刚坐下,千鹤川子就端着餐盘走过来,发髻上的珍珠簪晃着光:“曹先生,听说你昨晚……”
“只是处理了点私事。”我往嘴里扒着饭,没看她。
她没再追问,只是往我餐盘里夹了块烤鱼:“多吃点,看你脸色不好。”
我把鱼夹了回去:“谢谢,我不爱吃这个。”
她的手僵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难堪,很快又恢复了温婉的笑:“那我去那边坐了。”转身时,和服的下摆扫过我的椅腿,带着点淡淡的香,却不如清禾发间的柑橘味让人安心。
傍晚和清禾去超市买东西,路过卖武士刀模型的货架,她突然拿起一把,往我手里塞:“这个给你带着。”
“拿这玩意儿干嘛?”我掂了掂,轻飘飘的,“还没我的八卦掌管用。”
“防身嘛。”她仰着脸看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实在不行,吓唬人也好啊。”
我被她逗笑了,把刀放回货架,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放心,我的手就是最好的武器。”
她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划着,像在写什么字:“那你教我好不好?我也想学八卦掌。”
“好啊。”捏了捏她的手心,“从明天起,每天早上五点起来扎马步。”
她立刻皱起脸,往我身后躲:“不要,起不来。”
看着她耍赖的样子,我忽然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的。有需要守护的人,有能安心撒娇的人,有值得拼尽全力去扛的事。至于那些躲在暗处的威胁,那些蠢蠢欲动的恶意,不过是修行路上的拦路石,劈开了,就能往前走得更稳。
回到公寓时,清禾在玄关换鞋,忽然“呀”了一声,从鞋盒里摸出个东西——是枚小小的八卦形玉佩,红绳系着,边角被磨得很光滑。
“这是什么?”她举着玉佩在灯光下照,“好像是你的?”
我愣了愣,这是师父送我的护身符,上次打斗时大概从领口滑出去了。没想到她会找着。
“是我的。”接过来,重新系在脖子上,玉佩贴着胸口,暖融融的,“师父说,戴着它,能逢凶化吉。”
清禾踮起脚,替我把玉佩塞进衬衫里,指尖在我胸口轻轻按了按:“那它以后也要保护我。”
“好。”我搂着她的腰,往她唇上亲了亲,“保护我们俩。”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月光漫过地板,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知道,黑川的事还没结束,华月馆的风波也只是暂时平息,但只要身边有她,只要骨子里的那点硬气还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就像八卦掌的圈,无论转多少圈,最终都会回到起点,回到那个守着方正的初心。而我的初心,就是护着怀里的人,护着在乎的朋友,护着那句“中国人不好惹”的底气,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去。
深夜,沈清禾那20平米的居所里,一切都被静谧笼罩。我和她早已入睡,屋内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我猛地惊醒,迷迷糊糊伸手在枕边摸索,一把抓起手机。
刚将手机贴到耳边,就传来樱井美子带着哭腔的声音:“阿曹,你在哪……我要死了,我想见你,今晚见不到你,明天……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满是绝望与痛苦,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美子,你在哪?”我瞬间清醒,声音不自觉拔高,心跳陡然加快,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
“你到过的我那地方……只有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我好累……”话还没说完,电话“嘟”的一声挂断了。
我一下从床上弹起,动作太大,连带着被子滑落。沈清禾也被惊醒,她坐起身,睡眼惺忪中带着担忧,问:“怎么了?”
“美子可能出事了,她在哭,说自己要死了。她毕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声音里满是焦急。
沈清禾看着我,沉默片刻,轻声说:“你自己决定,我相信你。”
我顾不上太多,穿上衣服,拉开门冲了出去。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我站在路边,心急如焚,赶忙抬手拦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出租车,我迅速钻了进去,急促地报出樱井美子居所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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